是夜,入睡已是凌晨四点。
炸鱼。拖地。入睡。
山哥近几日在劳作的势头上。“有爸爸的手艺。”清炖羊肉,烤牛肉干,都比妈妈强上百倍。
帅哥说他做我吃。他依然坚持每日去健身房锻炼。回来帮妈妈做点杂事。昨夜他准备休息时,看妈妈还在炸带鱼。“我先睡去昂。”言语无尽,和妈妈碰碰头,算是对妈妈熬夜的体恤。
原本打算睡到太阳老高。今日事务不多。在心里已有安排。但被电话搅扰。“荷叶饼已蒸好,去取。”
昨天十嫂送来一些自己蒸得花卷、两副盘,还有不同馅儿的包子。看到婆母遗像前敬献的水果。
“是百日时敬献的吗?”
“长辈们讲究,逢年过节献献就好。各自“生活”,少些相互搅扰。”不知有没道理。但常听人说,人走了,就不要时时记挂。这样对彼此都不好。打算明日祭奠一下,收拾了。
婆母生前,我们尽孝少。他们身体健朗,我们各自忙碌。倒是逢年过节,她都会做些好吃的,大家一起。病重无法自理之后,才认认真真陪伴了些时日。想这人间一趟,和父母儿女的关系都是随着各自成家立业之后渐行渐远,但血脉情亲却永远无法割舍,如同一条扯不断的丝线,长长久久。
我故而时常想起父母。渐已年迈。却也只是电话两头的彼此问候。他们知我们忙。从不打扰。即使身体不舒服也鲜有叨扰。能忍则忍,坚持不了就让嫂嫂陪着去看看。其他时日,耳聋的父亲电话里就一句话,我们好着呢,再不要操心了,忙你们的。
老伴儿老伴儿,年老的伴很是重要。婆母走了,本就不爱出门的公公除非有非做不可事儿,否则绝不出门。而父亲在外做了半辈子生意,鲜有田间地头家里家外劳作,所有都靠母亲。到老了,更是事无巨细皆靠母亲。“有你妈照顾着,我就安享晚年。”
多好,一辈子风雨里谋生,烟火里共存。他们甚至没有所谓的爱情,却长长久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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