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驯服的象

作者: 雪莉花园 | 来源:发表于2022-07-30 09:59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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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鲸鱼/计划》的原文,发布于二零二二年七月二十五日的凌晨四点,在七月二十七的凌晨一点左右删除了。七月二十七十一点三十三恢复草稿后发布后一字未改。

    午夜十二点半,一瞬间的孤寂让我渴望与所有社交平台彻底脱离。于是我卸载了知乎,卸载了微博,卸载了抖音,打开iOS系统更新,手机屏幕变暗下来了,像竹签一样的进度条突突的延长着白色方块。

    我能听到自己的耳鸣和心跳,像古老的大笨钟。

    凌晨两点当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发现没有一个安全的空间让我可以倾吐不快,我默默打开公众号,一时间的宣泄情绪被孤寂围剿,我只是默默看着早就烂熟于心,被我在无数个白天黑夜读过的内容。

    我很难入睡,删着公众号文章想要打发点时间,因为我并不觉得那些尘封的油墨有什么动人之处,公众号反而就像一个草稿箱一样,堆攒着点闲言碎语,毫无营养,不值一哂。我还自负的在简介标注着这是一个废话连篇却又深度的公众号。

    又重新发出来《拯救鲸鱼/计划》,是我为数不多的关注者想看,在收到那条私信的时候,我觉得它可能是有了它应该存在的意义。

    也许某一个句话,某一个情绪,恰好与他/她同频了吧,也可能是因为过于在意这种用文字和未知的人传达思想,所以当有一点点回馈的时候,我都想留存下来。那是一种稀缺的被理解的珍贵,好似这可以胜过一级保护名册里的白鳍豚。

    原本这一篇是加在《拯救鲸鱼/计划》下重新发布的,可我不知道这部分的加入是不是影响了最开始喜欢这那篇文章的人,就用长长的分割线隔开,像古代的那种屏风一样。

    古代的屏风最初是为了挡风,古人建造这种家具是因为土木建筑不如现代的钢筋水泥建筑一样坚实牢固,所以做屏风放在床头床尾,后来被用作装饰。

    我一边崇敬古人的智慧,余光扫到底部的公众号提示,“疑似错别字3”,我点完查看,吼,好一个AI智慧,建议给AI识别、人工智能在数字化普及后,加入点文学底蕴。

    后来干脆重新写了。

    有一个演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是谁我不记得了,记性不好。记者问他,当他表演的时候,台下有一千一万个人的时候,和一百个人十几个人,比较,他的表演会不会有区别。他说,人越多他越兴奋,但是如果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台下看,他也会演完。大家开始莫名被他的“敬业”精神打动,大肆赞扬职业素养真的不错,哪怕一个人也要坚持演完。

    我无奈的在心底发出一声嗤笑,这样嗤笑别人并不好,至少他是个“名声大作”的艺人。我对他的话的理解是,观赏的人、追捧的人越多,他才有干劲,而与之相反的,假若台下只有一个人的话,这个演出就只是应付。

    这不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

    我可以假装忘记,忘记我想要不能说的话,或许可以把它们打在Twitter,逼迫着逃离,遏制言论好似扼制鸦片一样。

    我记性太差了,很多感受和事情,不记下来很容易我就忘却。如果我六七十岁了还有一个类似这样的平台允许我继续胡言乱语,那关注我的人麻烦你们务必给我讲讲我年轻时候发生的故事。我会戴着老花镜,抿着嘴,烫着一头新时代的卷发,坐在电脑桌前喝口小酒,或者可能是在和AI互动,人工智能大声给我朗读着某一段话,并且强行纠正我,要把“低落到尘埃里”,修改成“滴落到尘埃里”。

    也许是因为互联网把“直播xx”变成yx“毒瘤”,微博热搜都是“腐烂发臭”的明星烂事,也许是因为我不想他通过其他社交软件找我。我实实在在的憎恶“直播xx”,通过一台廉价设备,一张嘴一张脸,品牌商,厂商不用花什么djq去征集广告创意,不用斥巨资拍摄大片,不用挑灯夜战构想一句精炼的广告语,无需办展览,无需办秀场。

    我大学的专业是市场营销,“假装”注心四年学习的广告学、管理学、品牌管理学、微观和宏观经济学、商业谈判等等,用一天和一周研究Mercedes-Benz、Louis Vuitton的广告创意被“直播xx”玷污的稀碎。

    2010年Chanel的时装周,团队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把真正冰山运进巴黎大皇宫。这才是所谓品牌价值,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可以凌驾于包包服饰珠宝这些通俗的物品形容词之上。

    我愤世嫉俗的不喜欢好多后起“新秀”,我扭曲的试图纠正这样的世界观,想融入世界,又执拗的挥拳拒绝,总会在被询问“抖音账号”时,显得格格不入。

    可以发长文的平台,像是我的藏身之地,文字像有生命力一样,看见开心的内容她们就是一群活蹦乱跳的小精灵,摇着彩色的荧光棒,摇着泡泡机呼呼的发射彩虹泡泡,我偷偷的跟着笑。难过的内容,就像置身躺倒在萧瑟的海岸边,海水打湿衣裳,冰冷的风吹得肌肤刺骨的疼,瑟瑟发抖,想跟着哭。

    哭的时候垂体会分泌内啡肽,当机体有伤痛刺激的时候,内源性阿片肽被释放出来以对抗疼痛。有这样一个比喻,当你哭完感到心情好些了,是因为大脑悄悄拍了拍你的后背,告诉你没事儿了。

    我看着曾经在我指尖下敲打出来的一行行的字,变成一段落一段落,一篇又一篇。我甚至不重温阅读,我就可以在这空白格间,我就让它们重新在我指尖下滑动,我便得以平静。

    这是循环了不知道十的几次方了,吵架冷战后的见面,精确的说不到30分钟,我俩就以他当面删除我的微信,告诉我 “行,这回我就找不了你了行吧”,不欢而散。

    这是导火线,是让我卸载社交软件的主要原因。

    我受够了我如同傀儡一样在这段感情里被摆布,我越来越多感受到爱的消散,我终于没像每次冷战见面时瞬间化解,反而我的情绪像高压泵一样,压力超出水阀的弹力和上部水压,顶开水阀,冲进喷水器。

    我大声呵斥着冲我嬉笑的他,我用充满戾气的语言伤害他。我知道当下的我,“恶毒”的如丛间的蛇,就是三岛由纪夫口中的玫瑰与蛇,“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最暴戾的一面,最温柔的一面。他让我向最极端的两个方向相撞,像一只不被驯服的象。

    那种和对方讲不清楚的苦楚,如同以前能因为耳机线缠绕在一起解不开,跺脚甩掉手中的东西然后崩溃大哭。可当我们都平静的时候,我也说不清楚,镰刀的刀刃磨成锯齿,一把扎进喉咙,上了发条后高速扭动,说不出口。

    “再想到你我觉得没劲透了,辜负与被辜负,不必要的执着与随之而来漫长的毫无指望的日子,以及在你身上荒废的时光,包括因无法自控而产生的恼恨,这一切都没劲透了。”

    我冷静的想我真的坚持不动了,腿软的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谁也无法拉我站起来,谁也无法拖着我前进和后退,就让我倒下,就让我瘫软在这阴暗潮湿的谷底,我得自己爬。六年里,披荆斩棘,无论是他还是我,我想我们足够尽力在拯救这段苟延残喘的关系,但又像背对背拥抱的刺猬一样,越想靠近,越满身是伤。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为了不影响观感,这句话写在最后。这是一篇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小文,发布六次,驳回六次,如果终于可以发布,那就是阉割版的第七次。很多话,无奈下,不得不,都删掉了。不多,也就五六百字。哈哈,总该不会是因为标题吧,难道说象都必须被驯服吗。就这。

    (作者已在口吐芬芳了)


    以上是《不被驯服的象》原文。

    费劲周折删改了七次,理由荒诞,因为平台审核不通过。

    平台给出的理由畸形。

    文章结尾时的附注,按理说它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文章里。

    第七次发布进入审核,审核18分钟通过后(审核限定时间10-20分钟)《不被驯服的象》于13个小时后被下架。

    因为身为创作者,我注重每一次想法的输出,和观点的表达。

    写作向来不作为我盈利的方式,所以我永远不会,不可能,违背内心真实,扭曲拧巴的迎合平台,发布大众想看到的内容。

    这是我的倔强。

    我不再声讨,并退出了公众号平台。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我需要一个“避难所”,接纳阴暗面的容身之处,可以大吐不快。

    Che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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