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文学的兴趣源于多年来一直痴迷阅读。自以为从来没疏远过文学,可是直到开始捉笔写作,才知道因为浮躁疏懒,抑或是为生活的挟裹随波逐流,我其实一直没有真正走进她,尽管写作一直是我的兴趣所在。
对于创作本身,我是自卑的,对文学越敏感越深入,越不能原谅自己的拙劣的文字驾驭能力。欣赏水平高于写作水平,这种反差使我羞于写作,更拿不出力作。
我小时候,一直是被周围人们称作“咬文嚼字”的孩子,这是个亦褒亦贬的中性词,个中含义有与别人相异的另类感觉。好在几乎所有的语文老师都不讨厌我,因为文字领悟力强,写作文造句毫不费力,虽然有时候篇幅有些冗长。
凡是喜欢写作的人,也许天生都有倾诉欲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知所感,总想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提笔就有想说的话,碎碎念念自我陶醉。
写作是一门与心灵相关的课题,是对心灵的探索。对人的感知世界进行考据、还原、追问。坦白地说,我没有参悟到文学的真谛。
九十年代初,流行写博客,我开始在里面记录一些生活点滴,读书心得,抒发情怀,释放压力,因为从事质量监督工作,定期在质监专业杂志上投稿,并在那些杂志的栏目里,投一些非专业性的小杂文。也许是所投稿的刊物都是质监系统的专业刊物,有的还是单位打过招呼的,所以我几乎没怎么经历过退稿,也就没有百炼成钢的经历值得感慨,只知道文字变成铅字的感觉是曼妙的,尽管文字生涩,但是我能感受到,来自写作的某种召唤。
后来博客写的少了,偶然在《曹妃甸报》上陆续发表了《头发的故事》、《那些年那些歌那些梦》、《属于你的一小块幸福》等一些小散文、随笔。《唐山劳动日报》、《现代快报》《乌兰察布晚报》也有《找回心动的生活》、《极简之莲》等散文的刊发。这些作品都是源自身边人身边事,与其说是散文,更像是一种自我头脑风暴的呢语,文字更多的承载了我对珍贵回忆的挽留,更多的表达了内心欲望与苦痛的宣泄。
在一次文学创作交流会上,一位前辈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些年忙于政务,愧对文学。这四个字也正是到今我对文学的感情,是的,愧对文学。
还记得一二年级时候,躲在一个幽闭的棚子里看《蜜蜂与地球》,屏蔽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书中的史前纪元。后来又读《大林与小林》《大刀会》《西游记》……小学时代开始读三毛,初一偷偷把雅克卢梭的《忏悔录》带到学校,读了一遍又一遍。那些小说、传奇、传记,宛如能让我逃离乏味的世外桃源。
纵然我不美,衣着朴素,各个方面都不起眼,用现在的话讲,没有存在感。但心中会有灼灼的渴望,不甘于平淡。在书中我能找到归属感。每次看《飘》《源氏物语》《呼啸山庄》常常把自己都会置换成女主角,继而又使我对外国文学有了迷之崇拜,……那时候除了如雷贯耳的传统文学大家,也会对对森诚一和西德尼谢尔顿等畅销书作者也很着迷,因为突然很想当兵,竟然痴迷过一段时间的军旅文学,权延赤严歌苓刘亚洲,文字水平的高下已经不重要,只要能反映的军队生活的作品,都甘之若饴,聊慰我的参军梦。
高中时代是被余秋雨贾平凹张贤亮张爱玲文字统治的时代,直到离开校园后,开始喜欢苏童好多年……因为爱读所以想写,这就是我写作的源动力。直到今天,依然对周围的一切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对美好、善良、真实永远执着,拒绝麻木,保持冲动。在内心深处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经常听到作家都说,写作是一件艰苦的事情,我这样的业余作者,尚不足以发这样的感慨,既不用迫于生计的压力卖力码字,也不为发表不发表和自己过不去,但是我体会写作的艰难,在于否定和自我否定,作品虽然寥寥,但是觉醒和提升是有的,反观过去的文字,有佳句偶得的欣喜,更多的是为文笔不给力而无地自容。
坦率地讲,我都不认为我过去写的东西有什么深度有什么文学性,生活着,感悟着,记录一些关于小女人的情愫,写作似乎是一个出口,既有宣泄,也有慰籍
一篇作品能打动读者,除了作者悍然的笔力,还要有一双慧眼和灵心。文学创作给了我巨大的感召,惟愿今后更加勤勉,写出灵性通透的文字。
张玉满
201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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