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飞升之后,山洞顿时暗淡下来,初霜一时竟难以相信刚才自己的经历,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这,难道是真的?”她自言自语道。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太突然,太奇幻,初霜用了好久时间才回过神来,这时,洞内光线已经暗淡下来,透过洞口的光,初霜发现夕阳的光辉已经淹没,夜幕悄悄来临。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出来采药的目的,恍然大悟的大叫一声”糟了!“ 瞬间心急如焚,脑子里都是病重需药的爹爹,她望一眼头上的洞口,约有丈余,自己是万万出不去的,怎么办?初霜柳眉紧促,在原地来回不安的打转,再这样下去,不光爹爹的病救不了,自己估计都会被困死在这洞中。想到这里,一双杏目竟泛起了泪水,珠泪夺眶而出,她又扫了一下四周,想找点东西自救,突然她发现洞中四壁挂着许多树根,于是,她捡起自己采药的小刀,把结实的树根砍下,再一段段打结连接起来,最后,找了个石头拴在树绳的顶端,把树绳往洞外抛。。。。月光悄悄洒进来,初霜试了好多次,最后筋疲力竭,满手伤痕,她累极了,躺在洞中一片被月光照耀的空地上,呆呆的望着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良久,她忽然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被一股力量抬起来了。“我是在做梦吗?”她半睁半闭的美目,望着周围的渐渐模糊的场景,最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初霜是被一阵鸟叫唤醒,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棵树下,和煦的阳光温柔的抚慰着万物,一群松鼠在围在她周围,树上停了好些鸟儿,见她醒来,都停止了叫声,齐刷刷的看像她,被一群小动物这样围观,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翻身起来,才发现,这四周不止松鼠和小鸟,远远近近的,狐狸啊,野兔啊,蝴蝶啊,都不少,都盯着她看。她脸颊一红,说道:“你们看什么呀!”话音刚落,只听见远处传来自己妹妹和爹爹的声音,“初霜!!!”“姐姐!!!” 一闻此声,小动物们四散而逃。不久,爹爹和妹妹就找到了她,两人搀扶着满身伤痕的初霜慢慢像家走去。
到家之后,爹爹心疼的责问道:“昨天都那么晚了,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还往林子里去?万一出个闪失,你叫我怎么和你过世的娘亲交代啊?” 虽说是责备,却是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初雪,你帮你姐姐好好包扎一下,爹出去找草药。” 说罢,转身出了屋。妹妹进来,端了一盆热水,开始帮初霜清理擦伤,边擦拭边埋怨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这后山林子,你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怎么也会出这样的意外?万一真有个闪失,爹肯定又要怪我了,下次小心点嘛!” 说完之后,有点生气的把布巾往水盆里一摔,转身出去了,“我给你找点药膏去,别乱动!” 初雪边走边大声说道。初霜此刻心情平静,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遇到仙子的情景。“身体发肤皆为救命良药。”她喃喃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一味药了?初霜十分不解。当然更不解的是,她自己怎么从洞中上来的,而那个洞口,在早上离开时她特意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真的太奇怪了,还有那围观自己的小动物。这时只见妹妹初雪已经拿着一个小瓷瓶进来,“我来给你上药。”说罢,便倒出一些药膏准备敷在初霜的伤口上,突然,初雪惊叫一声,“啊!你这伤口!”“怎么了?”初霜平静的答道,“你的伤口,都没有了!” 妹妹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把镜子拿给我。”初霜吩咐道。镜中,初霜仔细端详自己的脸,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样子,肌肤胜雪,比从前还多了一分淡淡的光辉。她伸出手掌查看自己的掌心和手指,昨天砍树根做绳,磨破了不少,现在却也完全看不出伤痕。她看了一眼惊讶到不行的妹妹,尴尬的一笑,默默的下床,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进了厨房准备生火煮饭。
中午时分,冷猎户背着金鸡草和一些其他的草药回来了,进屋后先是一阵猛咳,缓过气后对着屋子里说道:“初雪,草药我采回来了,拿去清洗一下,给你姐姐敷上。金鸡草也采了几株,给我熬一罐。”这时,只见初霜从屋里走出,接过爹爹的背篓说道:“爹爹幸苦了,拖着有病之身还要出去帮女儿采药。” 冷猎户见是初霜出来迎接,诧异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去里屋躺着!初雪那个丫头呢?”“她说去找你了。”初霜垂下眸子,开始整理草药。“哎呀你。。。快快放下,摔成那样你还做什么活儿!”冷猎户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心疼这个懂事的女儿,这时只见初霜抬起头来,对着爹爹微微一笑,挽起袖子对他说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女儿身上的伤都已自愈。”说罢又埋下头干活。冷猎户半信半疑,他伸手去抓女儿的手查看,“爹爹你看” 初霜伸出双手在冷猎户面前翻动几下,并且又温柔的笑了笑让他宽心,“女儿虽不知为何如此,但请爹爹不必担心,伤口已经痊愈,现在爹爹倒是应该保重身体,煎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说罢扶着冷猎户回了屋。
药罐子咕嘟咕嘟的在灶上吞云吐雾,初霜看着药罐子,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她悄悄取来小刀,忍痛割破自己手掌,鲜血顿时涌出,只见她皱着眉头忍着痛,血溶进了药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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