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微曙。天亮了。
刚刚在游戏里骂了人,直到我自己厌烦为止。说到底,我仍旧不擅长于责备他人,因为骂到后来,我不得不心烦气噪地承认,每骂一句便是让恶毒的语词出现在我眼前一次,让性灵受到玷污。何况游戏而已。
克己复礼,独善其身。我还能如何吗?
如今,我把文章作得是越来越克制。比方说,此时此刻,天色将明,我昏然越眠,却又由于那吨臭骂,让我心思不得安宁,希冀借由文字抚平心底的褶皱。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难伺候,不骂觉得看不起自己欺负到头上不吭声,装孙子!骂是骂了,结果呢,被骂的人坦然地爱理不理,你这被占了便宜的倒先退下阵来,你发现自己说得愈多愈抓狂,想要砸电脑!你失去了理智,不能以常理推度。
本来这些文字根本不会存世,运行此时的我的脑力驾驭有限的文字写上面的话已经难能可贵了。我本不想更不愿在非心平气和的情况下经营文字。但是,现在我正跟自己较真,就像前面我说的,我失去了理智,常理不适合我。算是刻意而为地实验。我想看看,在我最不可能写下文字的当儿,我恰恰写了,而且保存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恢复惯态的我的思维是如何理解眼前这些文字呢?只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非常迷人。
或者说,这同样是一个游戏,是进行在我不理智与理智的时间之间的自我扮演着相互对立角色。我试图通过这个游戏以对未来做出力所能及的影响,尽管这影响具有模糊的性质和无限可能与有限性,但仍然不失之其越思情于时间之前的波澜壮阔。我让我思维的触角碰触到了时间的内核。
牛顿经典力学和爱因斯坦相对论告诉我们,世界不存在绝对的时间/空间,宇宙中的时间/空间是相对的。除了一些波,没有物体比光跑得快,因为假如与光同样速度的话,该物体的质量将会无限大增加,而无限大质量大的物体宇宙中是不存在的。我们如何感知时间?闹钟从来测定的都是它自己,一个闹钟总是以另外一个做参照。
有一个关于时间的说话让我深深的迷醉:当我们把时间想象成风景,我们无时无刻不是穿行于其间的旅者,当我们走过一片风景,这片风景便瞬间支离破碎,在我们身后散落满地碎片,而有些碎片的反光印象在我们的脑海里留存为所谓的记忆。
游戏中的人,最自由。
走在人生路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收获。将这一径长途打扮的芬芳弥漫,鸟语花香。让匆匆走过的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使穿枝拂叶的人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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