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知夏
图/网络(侵删)
图片来自网络夏日的风,即使有也是黏着热气。初见到他,感观并不好。不够阳刚,脸上长满各种小痘,更不喜他讲话的方式带有试探性。
他说的那些场景,她开始时并不懂。后来他刻意地提了多次,详细到特定的服饰、地点时,她才恍然大悟。她依然与他保持距离,有时眼缘很重要,一开始没有,再怎么努力也是走不进。
他虽然个高结实,但他还是少了果敢、少了勇气。
在集体小社会里,她被孤立,他看在眼里,但无计可施。他需向比他强的人点头称是,虽然那般人长得弱小,但其力气、胆量过人,有种“老子谁也不怕”的势头。
他怯弱了,声音小了,和她说话时还得瞅瞅有没那些队友在,她冷笑。
“你怕他们什么?”她用眼神对话。
他尴尬得作势写字,认真的样子和那个状态很不合拍。
此前的她独来独往惯了,现在其实也相差不大。只是坐在离她最近位置的他变了。
亦或本来便是如此。生性不敢反抗,面对这样一群不学好的结其校外青年作靠山的他们,对他来说,还是少惹麻烦为好。
在这样的心态下,他做着安份的听从者。虽然仍是同桌,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地找她聊话题,说一些深而隐晦的言语。
弱者眼中,考虑的大多是他们不能与之抗衡的部分。她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对待嘲弄者,结果那些自以为是的“强者”变了画风,不再那般无理,懂得适可而止。
再后来,他们因行为不端离开。那个地方因少了他们改变了一些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还是她的同桌,他的话多了,和她说话时又恢复了之前未被警告时的状态。
他很能说,当然更显得她沉默。
当他侃侃而谈时,她投去了一记颇有深意的目光,他似乎看懂了,有些不好意思,之后,更多的是一些问答式的交流。
她不是每句话都回复,挑她想说的,或是有意而为之,又或是对他越无感的行为,总之,坐得最近却是最不愿多说几句。
时间久远,有些早已尘封于记忆中的某个缺口,再也提取不得。这样的记忆能够删减,总是好的。
那段与他对抗的情景偶尔想起,是不好的体验。也许对于期望值想像得过高,也许言行不一带来的极大冲击让她对本就不看好的他有了更深的芥蒂。
所幸,沉默也没维持多久,具体时间她也不太记得。只记得她的同桌换成了女生,减少了与他在狭窄空间里面对的不适。
再后来,他们从简单几个字的问候变成了行注目礼的无言,几次见到他从她身边经过,他停下,她的余光自是注意到他,她假装无事般走过。
也许上天也认为让她生出不适的人与其在一个环境不大好,之后,两人在不同的班级。她走起路来感觉身体在飞,轻松之感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一直停留。
这样的感觉比起当初无理的“强人”离开更让她舒服。
时光悠悠掠过,那时的他往家中打过电话,她在旁边,接电话的是她的家人。
回复总是冷淡,他之后亦减少了电话的次数。
之后的一些记忆,她努力去回想那些片断,有些已经无法串连。在试图拼凑的过程中,心底升出的不适渐渐地泛散,她知此前被漠视的行为一直却除不了。
虽然随着年年的更迭,与他好似有一些相对短暂的过往,仔细探究,那不过是在特定事件下,特定情境下做出的反应,与真正的感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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