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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和张川虽是小学和初中同学,不同村,却也只间隔几里地,原本交集不多,上学的时候流云属于乖乖女,学习拔尖,坐前排,而张川算是小混混,个儿不高却靠后坐,学习差,每天只知道逃课和早恋。
也就是正月初六,毕业十二年后第一次同学聚会,才再见的面,那天张川频频的和流云对饮,流云也没太当回事,至于男同学们说的,女同学们注意到的张川抽的中华烟,开的奥迪车,流云更是没留意。
流云对同学们也没多大热情,话更不想多说,男的凑一堆就问事业,女的凑一对就问孩子,流云和男的没的说,和女的也没的说,因为流云离异无孩。只不过是一年365天自己一个人开店,一天24小时自己一个人看店,唯一的寄托就是没事去隔壁随机打几株彩票。生活的枯燥和寂寞,所以借着同学邀请,就关了店门,想疯玩一天,来酒不拒。
同学聚会过后,张川就总说路过,顺便来找流云坐坐,总也不空手,有时是红枣核桃,有时是水果,有时甚至是熟肉,张川总说给客户买的买多了,过来就顺手拿过来了,东西不值几个钱,流云也不好说什么。
有时会想张川是不是想勾搭自己,可看着他来这么久,谈吐稳重,见识多,又不失幽默,好像和记忆中的那个张川是两个人。除此没说框外的话,更没做框外的事,两人相谈也不深,只说些相互认识的人,村里的事,又怪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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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故在,常坐坐后的,大概三个月的一天晚上,本来下午张川就来过,坐了会儿说晚上要请交通局的人吃饭,先去安排下,然后到晚上十来点,又给流云打电话问流云还在不在店里,流云本就吃住都在店里,没想其它就说在。
不一会儿张川的车开到流云店门口,从车上摇摇摆摆的下来,满身的酒气,流云给张川砌了茶,让他醒醒酒,张川喝着茶开始嚼巴童年,而且都是有流云的瞬间,有的流云记的,有的模糊,有的根本没丁点印象。
流云只觉的非常困,说了几次让张川回家休息,张川总说他开不了车,就这么一嚼巴就嚼巴到三四点了,流云实在是太困了,就对张川说让张川在一楼的沙发上休息会,想着把他扶过去自己到二楼去迷会儿。
可把张川扶到沙发上了,张川倒下的同时把流云也带倒了,流去刚想着起来,就被张川翻身吻住了,等流云醒悟过来开始挣扎,张川也不理会,单手加体重体力的纣着着流云的双手,一手抚摸流云的头发,一边在耳边叨叨欲言或是情话。
流云一边挣扎,一边好言相劝,说:“你看,咱们是同学,这样多不好,以后还咋见面,你清醒清醒。”到后来就成了两人各说各的,各做各的。
流云有挣脱开手的时候,可还没等脱出身,就又被禁锢被压住了,挣扎中张川的手早在流云的身上该到的地方到了,不该到的地方也到了,衣服更早已凌乱不堪,流云的脸,脖子,唇,包括胸更是被张川亲了又亲,舔了又舔,流云是逮哪儿咬哪儿。
张川下体的坚硬来回蹭着流云的小腹,大腿……不知何时流云早就湿了又湿,等流云感觉到燥热难耐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动作虽然还在惯性的挣扎,身体深处却已陷入疯狂的期待中。
两人挣扎撕扯中早已从沙发上滑到地板上,地板的冰凉更像是道剧刺激着内心的火焰,当张川吸吮着流云的葡萄嘴里呓语着,乖,求你了,我一点都受不了了,要疯了的时候,流云感觉自己也要疯掉了,不知何时裤子早已脱落,当张川进入的时候,流云感觉到说不出的满足和舒畅,还有滚烫。火势燎原,满室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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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和前夫离婚是因为房事不合,说流云性恐惧也不为过,反正估计一到必需要交作业的夜晚,流云就想用什么借口先拖,拖不过去的时候就开始恐慌,坐立不安,这种症状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或者从一开始就没尝到过甜头。反正两人总因为这点床事吵架,吵着吵着就吵离了。
那天过后,张川好几天没来,打过几次电话,流云都给挂了,又过了几天来了几次,流云都躲了出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流云想起那一夜还是会湿,想起在半强暴中产生的快感,更会羞耻自己的怀念,可是对张川这个人还是无感。
有天接到平时联系比较密切的同学的电话,闲扯了会,同学说,你等等,然后电话里就传来张川的声音:“你别这么躲着我,我也特别不好意思,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上学那会儿就开始,只是那会儿咱不是一个级别,所以不敢往前凑,我知道你离婚了,你放心,我也离婚了,你别有负担,给我个机会。”没等流云说话,就把手机还给了同学。
晚上几个同学一块吃了饭,饭后大家都识趣的走开了,让张川送流云回去,在车里张川又给流云就地正法了。也可能流云内心或身体深处一直在期待,所以,那晚就没回家,车上完了又去了酒店,两人一直折腾到天明,身体的契合让两人都觉的相互就是为对方而生的。
就这样流云接受张川是先从身体开始的,从有张川后,流云的身体向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炫丽多彩。情话是很久后,张川诱导着说的,有天张川出差,给流云打电话,让流云说个好听的,流云说:“我不会”两边静默了会儿,张川声音很小很低沉的说:“我想你了。”
流云觉的那是世间最好的情话,虽然隔着手机,可流云听了,不止耳朵热了,脸红了,心颤了,身体也酥了,那天匆匆挂了电话,可后来,两人感情是越来越好,情话越说越溜,张川出差的时候,靠着情话流云也能飘一次。
两个人都离过婚,对再婚也没那么着急,谁也没提过,就那么甜甜蜜蜜的过了三年,张川忙着出差的时候,两人就在电话里你侬我侬,有时候晚上张川就对着电话说一夜,有时候都能说的流云睡着,张川不忙的时候带流云各处玩,用张川的话说:“亲爱的,我要在地图有的地方都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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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进了腊月张川就让流云准备,说带流云去三亚过年,可到年根张川却再也没提过,流云以为张川忘,也就没问,腊月二十七,张川给流云打电话说还在外地,过年不回去了,最近有点忙,可能顾不上流云,让流云自己照顾好自己,流云怎么想怎么不对。
没过几天,大年初二晚上,就有女同学给流云发来一条别人的朋友圈截图,张川和一个女的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海浪里奔跑,流云认出是张川的前妻和儿子,给张川打电话,没接,一直打一直打都没接,流云感觉铺天盖地的都是难过。
正月初八张川终于回来了,流云也等来了解释,有一笔工程款,八十万多,因为种种原因,帐目不明,好几年一直都在张川手里,刚开始缺钱没想交,到现在是帐销不了,钱也不能交,一交更是自掘坟墓,正常情况下是没人查,这个事只有张川和她前妻知道,年前她前妻忽然找他,非要复婚,张川不复,他前妻就拿那八十万要胁。给他两条路,要么复婚,要么给她二百万,否则就把那八十万抖出去。
流云说:“你不能把那八十万还回公司吗?就算你犯错,可是弥补错误,总比一错再错的好吧?就算现在堵住了她的嘴,难道一辈子生活在胁迫中”张川不说话。”流云含着泪盯着张川说:“你决定了复婚,对不对?你舍的我,舍不得你的名声,舍不得那八十万,对不对?”
张川低着头没说话,流云流了好久的泪,起身开始收拾张川的东西,张川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等流云把张川的衣服都收拾好,又把张川的牙刷拖鞋的都扔垃圾桶里,流云爬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开始哭,张川进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流云,头埋在流云脖间的头发里低泣。
流云转过身也紧紧的抱着张川说:“咱把钱还回去好不好?”张川沉默。流云说:“亲爱的,你要在乎名声,哪怕咱给她,再多咱都给她”张川说:“对不起,我们己经复婚了。”流云瞬间炸了,把张川推了个趔趄,把东西都照着张川扔过去,声嘶力竭的吼:“滚”。
从那天把张川推出去,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后,流云就拉黑了张川的所有联系方式,不想听,不想看,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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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样子,每天醒来看店,关了店门睡觉,有时候查查彩票中没中奖。
张川电话打不进来,微信加过流云几次,都被流云忽视了,也来找过流云几次,都被流云骂了出去,让张川滚,流云再放不下,也不想去做小三。
有一晚半夜的时候张川喝多了,在流云的店门口,一直一直叫着流云的名字,一直一直说着以前的美好,流云不理,可每一个字都听到了心里,每一个字都过了心,又从眼里变成了泪。
隔了几天流云查彩票的时候,把手机都给扔了,慌乱中捡起来再看,确定开出的号和自己的一个号不差,流云看了十几遍确定没错,惊喜太大,流云在地上走了好几十圈,灌了好几杯凉水才让自己心稳下来。
大体想了下要给父母,弟妹分多少钱,能让他们衣食无忧,剩下的要怎么让钱生钱,可以够保证一家人吃喝玩乐,无忧的生活。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张川,虽然生张川的气,怪张川放弃自己,选了钱没选自己,可内心里还是放不下,还在想念和贪恋,那些个睡着睡着哭醒的夜,那些个貌似在看店,却看的泪眼模糊走神的瞬间,就算平日装的再风轻云淡,说的多么无所谓,可骗不过只剩自己时,可劲疼的心。
熬过了一晚,第二天,流云还是没忍住给张川打了电话,接的却是张川的老婆,:“问你是谁?有啥事?”流云说:“麻烦让张川接电话。”他老婆说:“我老公带我和孩子去看海,现在开车了,不放便,你和我说吧。”流云恼了说:“我和你说的着吗?让张川接电话,我有事。”
流云听见电话里传来张川老婆的声音:“是她吧,告诉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你要是敢不说,我就打电话,完了再拉你儿子跳车。”流云吼:“张川,把钱还回去,还给公司,哪怕加倍还,你看你这样过有意思吗?你准备余生就这样过?钱能比你的余生还重要?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也能和你东山再起。”没有张川的声音,又传来女声:“贱三儿,你猜对了,钱就是那么重要,而且还有他的名声和儿子,这三样加起来就是比你重要。”说完还哈哈大笑,又说:“张川,你说不说,我数到三。”
终于传来张川的声音:“流云,对不起,我们复婚了,你过好你的”然后传来嘟嘟声。流云木然的挂掉电话,原本是想告诉张川自己中奖的事,可是张川老婆在,怕他老婆贪的无厌才换个方式说,没想到,却被张川老婆骂贱三儿,流云流着泪问自己是三儿吗?还被张川老婆赤裸裸的摆明自己的不重要,自己知道的不重要,和被别人说出来的不重要,差别很多很多。原本可以自欺欺人,可被别人撕开那层自欺欺人的纸,就再也欺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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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的日子能加速忘却伤痛,一年后流云早已走入新的恋情,虽没有像和张川一起时的刺激和百转千回,过的却也是又一种甜蜜。也从同学们的口中拼出一年里张川的日子,原本两人就没感情,靠胁迫复婚,婚姻中又能有多少恩爱,不曾想,公司大清帐,还是给那笔帐查出来了,钱肯定的归还,工作却不保,而且名声坏掉了,生活的圈儿就这么大,工作难找,朋友难处,有多落迫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婚倒是没离,可能仅有的乐趣就是互相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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