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记下那天和包老师和其夫人董莉,吕欣姐及老兄唐教主在青岛相聚的美好时光。
多年以后,当回顾往事,不再用往事如烟来描述过往的事情,有了文字记录,往事清晰,这是文字的意义所在。
那天早晨,我们相约在一家港式茶餐厅,初次相见,短暂的接触后,倏忽间感觉上已经没有了彼此的生疏和距离,话题由吕欣姐想去闭关修行展开到佛学,诗词,文学和画,旅游,音乐,禅修等方面,快然自足,不知子夜已至,才依依分别,有点似魏晋风度,若是明月夜,竹林处,溪水边,酒酣耳热之际,弹琴长啸几声,内急时,竹林七贤乘机借尸还魂高声朗吟:‘’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忽听轰的一声,一条黄龙出现‘’。有生以来,这么长时间没有停歇的交流,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酣畅淋漓解决了内急。
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佛徒,但是对于佛学,在人生迷茫和痛苦之际,确实是它帮助我穿越了人生的低谷,在迷雾重重里看到远方的霁月风光,对于世界和自身的认知,重要的还是开始于行,吕欣姐也是在病重后开始重新认识佛,以至‘’于心痴绝处,无梦到西天‘’,其临行前,如慈母手中线的教导,铭刻于心,最是热爱卑微生命,有如此慈悲姐姐,如观音导航,董莉和其夫君包老师于武夷山之行,得仙人指路,云雾烟雨缭绕处,松下饮茶,忽闻洞箫之声穿云随雾飘来,耳根圆通法门,被那似梦似幻、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箫声瞬息打开,小鸡的叽叽叫声,竟然瞬间从已经煮熟的茶叶蛋里飘出,山河大地,鸟木鱼虫,瞬息之间全无,惟山间清风,江上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大乘佛法圆融无碍之境地得以瞬间感知……。
在谈笑中,渐次获得越来越明白的人生,每前行一步,认知就越清晰一点,充盈于心中的快乐就多一点。快乐是因为明白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在巨大的零圈里,不断地折腾和稀泥。只是乐此不彼地玩自己的游戏。我本想一人,执意行走到世界的尽头,但忽而悟,再远的旅途还是归宿,再痛苦的内心还是快乐的起点。
包老师说:‘’学佛,应该是烦恼越来越少,心量越来越广阔,智慧越来越多,如果背离了三样,可能我们已经走上歧途。‘’佛者,开心也,云开雾散,湛然常寂。法身无相,应人成形,般若无知,应物而照。
包老师讲起那位出生入死百战成名将军,后爱上壶的收藏,对于心爱之物,玩赏时一不小心差点摔破,而惊出一身冷汗,事后回顾将军感到差异,枪林弹雨他都不曾恐怖,为何对于心爱之物,在壶脱手的一惊一乍之下,变得汗湿衣背,狼狈不堪……。
人性背后的东西无法言喻,那位将军能了结生死,空下大千,却性粘着所爱之物,楞严一笑空万古,不还汝者更是谁?学佛,不说是解脱生死,如果当下不以习性和情绪煎熬自己,就是解脱。
呜呼,闻法不常,盛会难再,斯人已散,惟期再聚矣。
用董莉的武夷山之行看到的对联结束吧。
到此十六洞天,方知天外有天,当止则止。
仰其百千仙道,始悟道非可道,应行便行。
到此止住,挂一漏万,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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