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曾经写过一个短篇《冬至》。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比较安静的人,工作也闲,办公室常常就我一个人,相当自由,时间都用来读书,用来胡思乱想,用来莫名其妙地忧郁,用来为赋新词强说愁。
一个安静的人,可想而知肯定是大部分时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能感知的东西大都来自纸质书上的文字,看书几乎成为习惯,随身的包包里一定有一本书,即使不看,有书在身边,仿佛就有了安全感。
那个时候我没有电脑,写好的东西,要用手抄在稿纸上,然后寄出去。想起写《冬至》的时候,是一个雪天的晚上,小镇上停电,我就着蜡烛写完了之后,才发现手都冻僵了,抄在稿纸上的字东倒西歪,扯下来揉成一团就扔了。其实我很爱惜那些稿纸,我用的大部分稿纸都是镇上文化站站长欧阳兄长给我的,记得良华兄也给过我稿纸。想想那时候写东西的热情,多多少少也来自他们,觉得不写点东西都对不起他们给我稿纸。而实质上,我还是辜负了他们,也辜负了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人。
现在,几乎完全丧失了从前那样的热情。与其说是丧失了写作的热情,不如说是渐渐丧失了对生活的热望,偶尔提笔,也不过是为讨自己欢喜,所出文字,自知上不得什么台面,因此自95年7月在《武汉晚报》发了最后一次短文之后,再没有向外投递过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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