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方的像一块豆腐,东西两公里,南北两公里。
一条东西大街把全城分为南北两部分,路南称南城,路北称北城。
一条南北大街又把全城分为东西两个部分,路东称东城,路西称西城。
小县城就像是一块豆腐切了两刀,横一刀,竖一切,变成了四块小豆腐。具体的就分成了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块小豆腐。
这四个城区又聚集着不同的人群。
东南区大部分是手工小作坊、街头艺人、个体小买卖等。
西南区主要聚集了一些专门从事敲诈、绑票、贩卖烟土、打手等这一类的闲杂人。
东北区属于富人区,主要居住着一些当官的家属、有头有脸的乡绅、二狗子,还有就是专供富人孩子上学的学堂。
西北区居住的主要是城市服务类人群,其中大多数是菜农、果农、瓜农等种植业人群,还有一部分捕鱼、狩猎的。
程瞎子住在东南区,二狗住在西北区。
菜农祝老贵也住在西北区,但他那里靠近城墙,房后是一大片菜地。两口子以种菜为生,一家人虽不富裕,但还不至于挨饿。但两口子整天没有个笑模样,一年四季没有开晴的时候。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两口子生育了三个孩子,全部幼年夭折。求遍了名医和阴阳先生,也没个结果。
半个月前,两口子最后一个孩子才将近两岁,又离世了。这一次,祝老贵的老婆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了,整个人都变了样,头不梳,脸不洗,天天坐在大门口念叨:福娃,玩两天就回来吧,娘都想死你了………。有时也跑去大门口张望。愁的老贵连地里的菜都没心思去伺弄。
八月十五这天,尽管全城沸腾的像一锅开水,两口子也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晚饭也没有吃,就早早的和衣而睡。
头遍鸡叫了,祝老贵的老婆忽然从炕上坐起来,用力的推醒了祝老贵,嘴里焦急的喊着:老贵,咱儿子福娃回来了,刚才给我托梦了,就在咱家的架子车上呢。
祝老贵醒了,知道他老婆的毛病又犯了,如果不出去点个卯,后半夜就甭想睡了,索性就趿拉着鞋,走出了屋。
虽然月亮已经偏西,但屋外还是被映射的一片明亮。
老贵踌躇地来到架子车旁,他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睡意全无。架子车上真的有一个长条形的包裹,他用手摸摸,软软的,似乎还带着体温。
管他什么,老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轻轻的把包裹抱在怀里就进了屋子。
老贵家里的蜡烛亮了起来。
约摸有半个钟头,老贵又匆匆地来到院子里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来,他发现了放在墙头上的一个盒子,也顺手拿了回去,然后便关上大门,在也没有出来。
这一夜,老贵家的蜡烛亮了一夜,映的窗户纸通红通红的。
远处,有一个黑影迅速的离开了,过了一会,又有一个黑影晃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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