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场春雨,从4月2号下午三点开始,淅淅沥沥,从天而降。整个郑州,笼罩在雨中。
在雨中行走,没有打伞。雨点落在身上,落在脸上,落在空廖寂静的心上。路上车流如河,路边伞状的梧桐树,伸展着已经长大的树叶,尽情吸纳着雨水。风吹过来,梧桐树摇摆着婆娑身姿。紫荆树也是如此,还有石楠树,还有冬青树……。它们在雨中开着舞会,迎接即将到来的夏天。
在雨中,雨水沿着发际,汇成一条小河,顺着脸颊落在地上,落在干涸的心上。清凉,填满心房。清凉,能让人冷静,让你你我长时间惊慌失措的脉跳,归于正常。
清凉,可以让人理顺长久乱如团麻的愁思,可以让人理出一条清明的路子。路,要踏踏实实的走,看似合适却总失之交臂的,就让它们从一边滑过吧,不必惋惜了吧,失之我命。总会有一条道能让人走,不急睁着眼睛耐心找。
(二)
夜半醒来,雨已停,微微夜光透过窗户,溜进房间。空气凉凉,不热不燥,正是睡眠好时节,却睡不着,沉封已久的部分往事,幼时、小学、初高中的……,跳了出来。
是无所事事久了吧,是三百零几天没在岗位上空空荡荡飘久了吧,是烦躁和性格使然吧,所以那些曾经往事,显现的特别清晰:
记起小时候去外婆家居住的片段,记起外婆家那盘石磨,记起外婆门前那条小河,还有院子傍边那两棵梁子树。外婆每天都干净利索,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好干净,一日三餐,做的应应时时。在外婆家住久了,想家了就坐在外婆家的门槛上,望着最远处的山尖,那是我们家最高的山,我家就安在这座山的山脚下一条山沟的沟口。看着山尖,就不太想家了;
记起上初二的时候一个夏天中午,吃过午饭,都在宿舍休息,几个调皮好惹事的镇上学生,在宿舍拱着被子玩拱狮子,看到管教老师要过来了,干紧趟下闭眼假装睡觉。而自己没贪玩,在被窝静静躺着原本不困,就因为没装睡,管教老师一进来就把我拉到宿舍外,让我在太阳底下一直站到上课铃声响。至今好长时间,还对该老师的做法,心存芥蒂……
还记起来上中专时的一些事。那些性格各异的同学,那些在篮球场上、乒乓球台打球的画面,还有班上那个腼腆内向、漂亮忧郁的女生,那些在开封城墙上、在开封鼓楼夜市、包公湖环路行走的时光,还有在一个秋天下雨的日子去繁塔游玩的画面……
人,年纪越大,就越怀旧。怀旧是在用过往的事,怀念走过的岁月。每个人的岁月,是一条不可逆转的河流。遗憾的,热闹的,痛苦的,欢喜的,经历过了,就只一趟。最终,会随一个人生命的消失,沉入地下,没有人记得。
夜半沉沉,整个城市都㓎津于雨后的清凉里。公路上,没有了白天的喧嚣,间或有一两辆车疾驰而过,留下短暂滑地的声音,瞬即消循于夜的神秘中。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