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班车从市里跑到县里,又从县里跑到村里。
总想写写我对那里心心念念。
下车,从乡村的捷径小路步行,大致有五里的路,走走停停,只是感到久违的惬意。
黄土路上长满了野酸枣,想去采摘但又闲麻烦,不摘也罢,草草离去。远处看见村里放羊的老人,似乎见我有些新意。
走了五里,我不知走了多少次这里的五里。五里之上,半云半蓝;五里之上,可看汪洋。
行走在路上的背包男子
进村儿。我终于见到了你和你,隔代亲的人。推开大门,你笑容满面:“来了。” 我说了句:“嗯” 。对话很简单,我心里早已将对他们的记忆与思念一并表现的淋漓尽至。
进院儿。是正儿八经的“干垒石墙”的菜园子,还有自成微地形的院子。窑洞还杵在那里,看似慵懒的不成样子。但这里我太过喜欢。
进屋儿。你倒水,他拿水果。自己则坐在炕上,听你们的老人之语。
回神儿。屋里墙上掉落的泥皮,落上灰尘的箱子。现在一想没人在那住,是有一些冷清。
自从去年开始,你们就没回村里,归属感只能另寻他地,我一回到家,肯定是去医院找你,街上修路让人更加的慌乱,但我仍想尽快看见你。我的姥爷和姥姥。
瘦。这个字似乎如恶魔一样的对你侵蚀。我看到的不是身体,而是皮和肉不友善的关系。
枝繁叶茂蓝天白云树木阳光
我多么不愿意接受“生老病死”这四个字,然而在病床前,我只能站立,多陪陪你。陪陪这个曾经放羊时唱歌的你。陪陪那时推平车的你。陪陪此时坐在轮椅上的你。
我压抑,我将痛和苦一并压抑。
只是那时未曾想到,多年之后我长大成人,你却变成了吃稀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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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着草垛的村子,夏天有树荫,冬天有暖炕;早晨,地上撒些水,家里揭开锅的白气;身后的山如此沉稳的站在那里,任你幻想,任你跑,任你大声喊叫。你知道家里有两个白发的人总在守着你。你踏实,你没有一丝的忧虑,你那年过的真好。真想回到那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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