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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雅离开后,陆雁竹的计划,正式开始!
阳光下,少年的脸平静温和,从那嚣张跋扈蜕变得更加稳重成熟,他身旁的妇人安静地绣着手帕。
妇人替鸳鸯的眼睛落下最后一针,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地与少年对视,少年朝着妇人笑得恬静,这时候居然如同一个女孩子。
妇人却蹙了蹙眉:
“知错了?”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少年居然...跪在搓衣板上,美妇的眸子中可是一丝笑意都没有,愤怒占据了她的内心。
屋子里在这时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男子眉眼凌厉,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儿便是岁月也难以冲淡。
他慢步走到少年面前,哼了一声,心软道:
“起来吧。”
“跪着!!”
就在陆将军的话音落下时,陆夫人的吼声瞬间充斥整个院落,远处高墙上 趴着的陆长书既高兴又忧心。
跪着的少年偷偷看了陆夫人一眼,又被陆夫人给瞪了,忽然,一阵疼痛袭来,陆雁竹吓得叫了出来。
陆夫人手中的棍子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陆雁竹的手臂上,腿上,背上...
“哎哎哎,夫人你可留点情吧,下手狠了昂!” 陆将军见陆夫人大发雷霆也连忙劝阻起来,朝着陆雁竹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陆雁竹才站起来就被陆夫人一脚踹在膝盖后,砰地一声跪了下去,陆雁竹嗷呜地惨叫一声,连忙开口:
“娘!疼啊!我是不是亲生的!”
“我真恨不得你是捡来的!” 陆夫人的吼声震得远处的陆长书一个冷颤,他一直以为陆夫人温柔贤淑得很,却不料发起狠来这么骇人。
好在爹爹提醒过他,每月流血一周不死的生物惹不得! 发起狠来堪比大虫!
看了眼陆夫人,陆长书心道:果真像大虫。
陆长书身边不知不觉探出一个脑袋,陆长书看得眼皮子一抽,接下来又连续探出两个脑袋。
一女孩磕着瓜子不解道:
“大哥这是咋了?”
陆长书看了眼陆妙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忘了他们不对盘啊。
离陆长书最近的女子绞着手帕,咬牙切齿地低吼:
“打脸上啊!打背有什么用!”
陆长书:...果然惹不得
陆宛儿使劲比划着,恨不得陆夫人往陆雁竹脸上来那么一棍子,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陆宛儿激动地看着,平日里装出来的贤良淑德也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角里了,可能太激动,一拳头挥在了墙上,疼陆宛儿眼冒金星,龇着牙骂墙,颇有一副要与墙决斗的样儿。
陆语兰看得新奇。
那边陆夫人如同吃了炸药的吼声再次传来,恐怕陆夫人这一辈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雅雅一个八岁的丫头!三岁亡了母亲!八岁亡了父亲,孤身一人!我好不容易求皇上同意,让她嫁给你!你倒好!真他妈能耐啊!毁暖房嫁祸给雅雅,撕烂军事地图栽赃雅雅!好大的本事啊!”
陆夫人刚说完,那一棍子猛地打了下去,愣是把棍子都打断了,墙角的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陆雁竹胳膊瞬间弥漫开的血色心尖都在发颤,刚走过来的准备听墙角的刘氏看得心惊胆颤!
“哎呀!夫人啊,这都要被你打死了喂!!”陆将军刚刚的威严不复存在,抱着自家儿子都快要哭了,看着陆雁竹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雁竹忍着疼,没有吭一声,他想到了母亲知道真相会发火,却没想到会发这么大的火。
如果他提前知道,也依然会说出来,他不想让那个孩子背黑锅,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丫头的,估计是她放飞蝴蝶的时候,又或者是她张牙舞爪的时候,或者她一个人躲起来,因为想念爹娘而偷偷哭的时候,他永远忘不掉那个晚上,她一个人躲在杂物房,哭着说:
“活着做甚?你们要雅雅活着做甚?爹娘都去了开满彼岸花的黄泉,为什么不让雅雅去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他耳边久久不能停息,在将军府,她是过得多绝望了?
陆夫人甩下长棍,身子晃了晃,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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