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冒名的借用刘亮程的一篇散文的名字来倾泻内心感慨。我,出生自一个西南方向的小村庄,对刘亮程的文字倍感亲切,也由衷的喜爱。无形之中也拉进了和他的关系,读它的文字就像是和他在对白,只是他早已把话讲完,讲透,而我得细细的去揣摩,有人说他做作,玩文字把戏,迎合了城市人群,也有人质疑,他无所事事,天真烂漫,想入非非。无论别人怎么评价,而我更喜欢把他看成一位乡村哲人,一个历经大半辈子,饱含沧桑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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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落雪,我也懒的记录自己的感慨,懒散的生活,想静静的感受岁月的流失,时间的无情却总让我心生悲凉。2010年的第一场雪,已悄悄降临到我的身旁,雪花纷纷扬扬,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黑与白泾渭分明,喜欢一个作家说的:“皑皑白雪,给大地铺了一铺盖卷儿”,事实上没有多少人能真心愿意拥有这带刺铺盖卷。
“雪落在那些年雪落过的地方,我已经不注意它们了。比落雪更重要的事情开始降临到生活中”,刘亮程是这样说的,那个时候他三十岁,我想,更重要的事情也同样开始降临到我的生活当中。同样似乎对这个冬天的来临漠不关心,却又好像一直在倾听落雪的声音,期待着又一场雪俏无声息地覆盖物欲横流的城市。
“经过许多个冬天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再躲不过雪,无论我蜷缩在屋子里,还是远在冬天的另一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岁月里。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再无法照管好自己”,刘亮程说的,似乎寒冷早已盯住了他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一场雪可以见证一个人的一生,一个人可以从一场雪中感受到生命的长度。太阳依旧东升西落,人世照样莫落轮回。想想罢了,叹叹罢了……
“许多年后有一股寒风,从我自以为火热温暖的从未被寒冷浸入的内心深处阵阵袭来时,我才发现穿再厚的棉衣也没用了。生命本身有一个冬天,它已经来临。但在我周围,肯定有个别人不能像我一样度过冬天。他们被留住了。冬天总是一年一年地弄冷一个人,先是一条腿、一块骨头、一副表情、一种心情......尔后整个人生。”
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来说,都感觉到冬天的来临,况且你都三十岁了,不可否认,你感觉到了寒冷,心境的寒冷,你的小炉火对于你贫寒得一生来说,总是显得杯水车薪,任其怎么烤,都考不暖你冰凉的心,你是一个很冷的人,你把仅有的温暖都给了你的亲人。蓦然间觉得,我也很冷,冷的天昏地暗一塌糊涂,甚至后半生。
“隔着三十年这样的人生距离,我感觉着母亲独自在冬天的透心寒冷。我无能为力。雪越下越大。天彻底黑透了。 我围抱着火炉,烤热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漫长的一生还能有几个三十载?掐指算着这样低智的数学。冥思着..仿佛已身临其境。时常不是,那种心力不济也只有当时的你最能体会。
我的岁月,我亲人的岁月……心生憔悴... ...
窗外的雪已经停驻了,冷飕飕的风诡异般摇曳着道路两旁的树枝,依稀还能看见,簌簌白雪纷纷坠落,争先恐后甘愿被人压扁他的身体,沉浸在污垢当中,城市逐渐呈现出车水马龙。霓虹灯,鸣笛声相互辉映相得益彰,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一派风化奢靡的景象。繁华总是掩盖不住无止境的悲凉,这场雪永远浇注在了心间,这个冬天也停在了一生中的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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