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乐
酷暑的夏天,山涧是户外最好的去处。正午进入老虎涧,低处的水潭已经布满了人。深圳人爱水,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通常就会成为钓鱼、玩水、野餐、摄影的乐园。
夏日的老虎涧 瀑布下藏着谁的武侠梦石之界
洞穴是人类最早的家。如今我们早已远离石筑的天地,但石头仍是众生的庇护所。水中的石头下常常藏着蟹和虾。
溪水中的石头 水中的石头下藏着蟹和虾石头上也是生机勃勃的:青红表面上堆满了一层层的苔藓,落下的种子有时在此生根发芽。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一定会有借东西的小人出现吧。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借东西的人。
石头上的青苔像芭蕉扇 石头上开出的小花 借东西的小人大榕树
曾经听过,一棵榕树可以独立长成一座岛。山间、水边、石上,盘根交错四处生长,榕树的生命力总是让人敬佩。
盘根错节的榕树 水边石上的榕树 被瀑布洗刷的榕树树有灵
记得曾经读过,古人认为每一棵树中都生活着神灵,守护着四周的生灵。一定要砍树前,古人都会向树神祈祷,求得神灵的谅解。我喜欢这个传说,在广东也常看到老树下有祭拜的痕迹。广东人仿佛有丰富的祭拜活动,在信仰科学的今天,让人更觉可爱。
深圳西贡村一棵被祭拜的古樟树行走于森林中,总是被树神守护的。烈日处遮阴,陡峭时让我们攀附,时而又被我们踩在脚下。
扶手树 台阶树虽然我叫不出大多树的名字,但却辨认出一些性格迥异的树。
探险家树
长着红色胡须的探险家树,来不及修剪的胡须上还夹带泥土。
探险家树女王树
迷彩服外又套上了白色华丽的礼服,这一定是过世的英国女王——既要承担守护国家的职责,也要随时维持冷静优雅的国家形象。
女王树青云树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青云树上生长着云梯,无需借力好风,也能平步青云。
青云树树之生
“自少齐埋于小草,而今渐却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干,直待凌云始道高。”
树之生,能屈能伸,故能成长。
能屈能伸的竹子木质柔韧,而以厚德载物。树木不是独立生长的,它为各种植物、动物提供了庇护,一棵树可以自成一方天地。
树的表皮滋养青苔 树干上攀附着其他植物 一条藤伴着树生长,并成为它的一部分草之华
“雨后山中蔓草荣,沿溪漫谷可怜生。寻常岂藉栽培力,自得天机自长成。”
山谷中漫地生长的野草,常常让我想起“漫谷可怜生”这一诗句。草因个体的柔弱让人怜悯,但胜在整个种族不断的繁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雨后山中蔓草荣,沿溪漫谷可怜生除了生生不息,草让我感到神奇的还有它的美——一种简单规律下重复的美,像雪花一样。观察一株草时,常常发现它们的生长十分单一,要么对称、要么螺旋,重复着相似的叶片,可是每一种草却又都长得不一样。好像在告诉我们,即使只是坚持某种简单的元素,也可以成为独特的自己。
不知名的“脚印”草 不知名的“扇子”草
花之信
山谷中,不同季节守护着不同的花。花开花落,仿佛在提醒我们时节的到来和结束。
山谷中落满不知名的花瓣虫不语
山中虫多,习惯于行走山野,渐渐的好像没有那么害怕虫子了。家里有时闪过几只蟑螂,好像也无伤大雅。回想小时候,其实很多虫子都是用来捕捉的玩具——蜻蜓、蚱蜢、萤火虫……
我不知道名字的昆虫 大眼蜻蜓妹 溜的很快的蜥蜴天地不仁,小孩子有时也很不仁,以捉来的昆虫为刍狗。弱小的生命常常在玩弄、试验中惨死。
记得在一部纪录片中看到过,西藏的一些僧人在夏虫萌生的季节是不出门的,避免踩死虫蚁。僧人的行为除了护生,对我最大的启发是: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对外界的索取也许可以再少些?哪怕面对看似渺小的蝼蚁。
蚁大壮,快回家
蚂蚁是最常见的动物,据说全世界蚂蚁的总重量超过人类的总重量。我们都知道蚂蚁可以举起比自己重很多的物体,但当看见一只蚁大壮只身拖着数倍于自己的长杆努力行走时,还是让人忍不住给它加油。
它是要回家吧?它要用这只长杆做什么呢?我的问题没有虫来回答。
蚁大壮,快回家蜘蛛侠,放过我
夏季山谷,尤其在雨后,随处可见耸人的大蜘蛛挂在树梢和枝间,一不注意就会撞满怀。虽然害怕,但我知道它们其实更怕我,有时不小心碰到蛛网边缘,它们便会慌忙向树枝间逃窜。
一只大蜘蛛带着小蜘蛛 蛛网恢恢,疏而不漏(手机不容易拍出效果)遍地蜘蛛网开花,走在山谷中总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一只蜘蛛藏在身上,一回头就突然冒出来。
救命关于环保的一些思考——自利利他
山谷里辨认轨迹的方式之一是看垃圾,有垃圾的地方通常就有人走过,垃圾越多走过的人越多,这方法让人痛心。在山野里丢垃圾就像“公地悲剧”里在公共牧场养牛的牧民,为了自私的考虑,环境破坏的最终后果将由所有人来承担。短视、自利是人的天性,很多问题都难以靠道德自觉解决。看到主动在山里捡垃圾(塑料瓶)的回收工作者,我想“自利利他”才是公益更好的思考角度吧。
曾经在一部纪录片中看过,在一个贫穷的非洲海边,女人会将海滩上捡来的垃圾(拖鞋、橡胶制品等)加工成简单的工艺品向游人出售,换取一些微薄的收入,这也是一种小而美的环保方式吧。
山谷里捡垃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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