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上qq了,前几天打开,看见以前的高中同学林璐换了头像,好奇心驱使我点开,是一张她穿晚礼服的照片,背后是某个商业庆典活动的背景板,她身材不错,化上妆也是个美人。
我一点也不吃惊她的变化,这几年我关注着她的生活,看着她一路走来一点一滴的蜕变,相信她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刚认识她的那天,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刚好我坐她后边,她穿的很普通,扎着马尾,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和四面八方的同学妙语连珠,感觉所有人她都聊的来一样,就对她产生了好奇。
下晚自习回去宿舍,发现她竟然也在,恰巧我们住同一个宿舍,她依旧不停的讲话,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我觉得这姑娘真有趣。我与室友也开始熟络起来,我们彼此做自我介绍,比如从哪个初中毕业,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一直说到老师来查宿舍为止。
除了在教室里上课,宿舍里很少见到她,她平常就和以前初中要好的朋友一起吃饭,一起玩。
开学三个多月以后,直到有一天碰见她一个人端着空碗从食堂出来,我问她不是吃饭呢吗,怎么端着空碗,她说饭卡里只剩两块钱了不够吃饭,我想也没想就拉着她往食堂里走,说我请你吃,走到窗口前拿出自己的饭卡给她刷了一碗饭。
食堂阿姨把饭菜打好在饭盒里,她端起来,说了声谢谢。也许是自尊心作祟,她说端去宿舍吃,先走了。平常我们碰见了都会坐食堂一起吃的,我打好自己的饭吃完后回了宿舍发现她已经吃完洗好碗放在桌上,人却不见了。之后的几天发现她沉默了不少,我想她一定有什么事,后来某一天她在宿舍大哭,哭完后舍友都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才和我们讲她的故事,她自己并非父母亲生,是抱养的孩子,父母对她不好也不坏,也没有太多情感上的关心,只有奶奶很疼她,她还有个哥哥,刚结婚不久,娶媳妇买房子车子欠了不少债。
家里经济有限,父母寻思着干脆不让她念书了,让她出去打工,她死活不干,父母只好不给她生活费,她勉强靠着学校的贫困补助金做生活费,偶尔我们宿舍人给她买一份饭吃,她周末还去家附近的超市兼职收银和发传单,无论情况多差,她天性乐观,还是挺“逗比”,常常逗得我们开怀大笑。
她学习成绩不错,读完了高一,又和家里进行了拉锯战,整个高一暑假她都是在各种打零工中度过,只要能赚钱,脏活苦活都愿意干,只是为了多上点学。
高二那年分了班,她在隔壁班,我坐窗户旁边,常常看见她一个人从窗边经过,戴着耳机,神色暗淡。
再后来听说她辍学了,哥哥嫂子生了孩子,父母演苦情戏说年纪大了,挣不到钱供不起她读书了。奶奶七八十岁也没有办法,各种压迫下,她妥协了。
她很快就跟着亲戚去了温州某工厂打工,那年她17岁,在轰鸣的车间里长时间的工作,一个花季少女,出门只看得见工厂与工厂之间灰色的天空,住在八个人的宿舍里,逼仄脏污,环境卫生极差,常常还有老鼠蟑螂出没,她也穿睡衣拖鞋和工厂的大姐们一起出去买菜做饭。
虽然过着好像毫无希望的厂妹生活,但她才不会一辈子待在车间里做着机器一样的工作,毕竟她是95后,脑子活络,聪明机灵,领导晴姐发现了这姑娘不错,培养一下还是很有前途的。
在车间待了半年后,晴姐看她耐得住,工作也从不出错,开始分配给她一些任务,还常常让她处理一些小事,厂里那些大姐们不乐意了,凭什么让才来半年的小姑娘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她也争气,也挺有管理能力。
在这几年她常常在业余参加一些培训会,参加了成人高考,自己买书熬夜做题。
又一年后,她磨练的可以和晴姐一起出差了,去洽谈各种业务,坐飞机住酒店,工资也长了不少。
熬过了苦日子,她也自由些了。她和我们这些女孩一样,有很多愿景,在20岁那年她考取了驾照,去云南丽江看了苍山洱海,去听了任贤齐的演唱会,也在机场喝了她曾经买不起的星巴克,穿着礼服化着妆去当了好朋友的伴娘。她只有过年才会回老家几天,大年初几就坐火车回去工作了。
这些都是从她空间动态了解到的,最近再看她就是那张她参加行业内商业活动的照片了。
从她高二被逼辍学到现在五年了,从爹不疼娘不爱的农村女孩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现在她22岁了,我猜想她今后的生活,工作会越来越好,因为她从不安于现状,哪怕只是个厂妹,也一直没放弃过继续读书学习,她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变得经济独立。
也许她会遇见真正爱她的人,在那个城市有自己的家,她已经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自己走到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林璐,我祝福你!
生活哪怕常常打击你,把你逼入绝境,我们也要有绝地反击的能力。
普通的女孩子们,谁都可以不爱你,自己一定要爱自己。
很喜欢作家廖一梅的一句话“人应该有力量,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起来。”
这种力量你也要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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