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市卫生间早已对全民免费,守厕所的人不需要靠收取如厕费作为收入,政府不仅发给固定薪水,还提供住宿(是否免费提供没有调查),而他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扫卫生。记得才来昆明时,公园的公厕还要收费的(三毛钱),水电费承包。所以持老年证如厕,守厕人是很不高兴的(老年人免费)。
一次遇见一位老人,上完厕所后,因为水压太低,厕所冲不干净,就老是在放水。守厕人听见了,一边嘟囔着一边拿着扫把过来,你不要冲了,收不到你一分钱还要冲掉我多少水?从那以后索性不带老年证,每天早上都会装点零钱带着,万一要上卫生间也不必看人脸色听人闲话。
我更想说说60、70年代的守厕人。在我生活的矿山,是与周边农村紧挨着。人民公社成立后,农村一切归集体所有,矿山的厕所都分别包给了周围生产队。那时候种田种菜用的都是有机肥,各种粪便是主要肥料。矿山人多,用的都是公厕,于是每个公厕都分配给一个生产队,为了防止“偷粪”,生产队就得安排社员“看守”。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守厕人”。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这些守厕人真的很不容易,过去这么多年了,让我还是不能忘记他们。
他们在厕所旁边搭一个简易棚屋,一张竹床加一些稻草做床垫。冬天还好点,虽然棚屋四面透风,但是起码没有夏天那么臭。夏天可就难熬了,蚊虫叮咬,还要忍受难闻的气味。好像那时候守厕人都是村里有点残疾,或者出生不是太好的人,生产队按劳力给记工分。
他们不光守着还兼打扫卫生,这个工作不亚于城市掏粪工人。当年的国家主席不是还接见过掏粪工人“时传祥”吗?主席的那句“你当清洁工是人民的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的勤务员。”一句话拉近了领导与底层工人的距离,也可以看出那个时候城市掏粪工人的重要性。
厕所包给生产队是有偿的,承包者按年或月(半年)付给被承包单位一定的金额(多少不清楚)。这笔钱是不需要纳入收入,可以给单位职工“打牙祭”改善生活。每逢单位食堂“打牙祭”了大家就开玩笑“又要吃粑粑了”。



我当年见过最好的厕所(卫生间)是于1989年在桂林景区,第一次见到(用过)的水冲厕所,是1966年在衡阳一所大学。近20年来我们国家的厕所革命确实太见成效,刚刚开放的时候,有报道说外国人在中国找厕所,不需要打听,只要循着那股臭气准能找着。
不光城市,即便是农村也不再臭气熏天,需要肥料的农家也会将厕所建在离住房较远的地方。如今新型守厕人已经不再住棚屋,小区附近公园,近年修建了不少厕所,据说是按500到1000米间隔距离建一个的标准。这些守厕人与过去简直天壤之别,且不讲水冲厕所已经不会有太大臭气,光是他们住的房子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今年春节后我就想写这个题材,还特意去拍了他们的住房。前几天我去公园内的卫生间,想再拍一间,被拒绝了。说是管理部门说,只有管理处的人才能拍照。还好我当时偷拍了几张,也可以说明问题。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无法想象当年的厕所,更不知道还有我文章中写的“守厕人”。所以当游客去布达拉宫参观的时候,那座年代久远的宫殿仍然保留着最古老的厕所,也让现在的年轻人看到了“活化石”。足以了解国家在厕所领域的极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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