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黄丽娟手跨竹篮,步伐急匆匆的向石头村走去。时不时的瞄下盖在竹篮上的布,怕被清晨的凉风把布吹走。竹篮内装了满满的红枣,这是给淑珍准备的。
眼瞅着离石头村越来越近,黄丽娟的心里,莫明的有些慌张,按理来说,年过五旬啥场面没见过?这会,怎么就紧张了起来。这是淑珍嫁到江家,她这当娘的可是第一次,不请自来!
公鸡连续拍打翅膀,放声啼叫,像发了狂似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它这点成绩。
似乎在告诉沉睡的人别再睡了,赶紧起来干活。江来娘在鸡没打鸣之前就起身了,也许是人老了,这觉也相对的少了。这也是江来娘常挂在嘴边的话。三下五除二,便把院子扫了个遍。大门吱呀一声,院中进来一人。
“你是?”江来娘问。
“我是淑珍她娘啊!”
“噢!是亲家母啊!”江来他娘放下手中的扫帚,忙上前去拉淑珍她娘的手。
“亲家母要来,咋没让淑珍这孩子提前知会一声?”
“知会啥呀,我这脑子也是想一出就一出呗,淑珍压根都不晓得我要来。这不,我算不请自来,亲家可莫要见怪,嫌我太唐突!”
“亲家母,你这说的哪门子话,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走,上屋里头喝点水。”
“这走了一路,可累?”
“累啥!为人父母的,为了子女的事,就算再累咱也不能说累。你说是不,亲家!”
“是啊!为了孩子们,总有操不完的心啊,亲家,你先坐着,我这就喊淑珍这孩子。”
江来她娘走后,黄丽娟便四处打量这间屋子,这屋虽简陋,但也收拾的干净利落,在屋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黑白照,片中之人,五官端正,眉心间有一黑痣 ,这不仅让黄丽娟心门一紧。便有些,坐立不安!便自言自语说了起来:“是我自己瞎想,瞎想。”
“娘,你咋来了!”
“娘,还不是想你了呗!”
一阵寒暄过,淑珍便把自己娘请到了自己屋里。
“娘,这一路可没少遭罪吧!这大老远来,咋没让建国一起?”
“这浑小子,昨个被你爹教训了。”
“建国,咋了?”
“不学好呗!居然逃课,也不知听谁说的,说什么,上学没啥用,还不如去山那边去打工,挣大钱,你爹一听,这小子要上天,不还想变成资产家,为了不让他再胡言乱语,便动手打了他。”
“打哪了?”
”屁股呗!都被你爹打出花了。”
“娘,建国都多大了,还打他那。”
“多大都不成,在爹娘眼里你们都是小孩,你爹不是常说,这养儿和养闺女不同,这儿子得打,不是老话常说,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
“娘,你今天来,为啥事?”
“你不说,我倒给忘了,你心里没谱吗?”
“啥事,有谱没谱的。”
“我说丫头,你这是跟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这肚子啊!”
说完,便把一篮子红枣倒在桌子上。
“娘,咋那么多?”
多吃!听娘的话准没错,枣吃早生子!”
淑珍娘隔着窗户,望着抱在怀中的待满,久久不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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