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又打量了遍眼前这个自称荣荣父亲的男人,虽年近花甲,但还算和蔼,比起那个面部狞狰的疯女人慈祥很多。
就这样荣荣开始了她在异地的新生活,荣荣和养父住里屋,疯女人住外屋,他们各自生活着,只是养父时常做了饭菜会让荣荣给疯女人送过去一碗,嘴里唠叨着,她有精神病,也怪可怜的,我们也不能饿着她不管是不是。荣荣点点头,但荣荣很怕那个精神病的疯女人张牙舞爪的谩骂,四五岁的荣荣明白他们不是自己亲生父母,而自己的亲生父母似乎也模糊的自己也记不起来。荣荣不敢违抗养父的话,生怕那个养父会责怪自己,年幼的她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事事小心翼翼。每次荣荣总会事先在疯女人门外张望,乘疯女人不注意或睡着时推开门飞快的将饭放在疯女人屋里撒腿就跑。
那个称 养父的男人年龄也是不小了,只是简单的依靠每日在街头摆地摊为别人修补鞋子勉强为生。养父和那个疯女人生活几十年,那个疯女人从未生育过,现在养父年近花甲之际又多了个使命,就是抚养眼前这个小女孩,他把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希望她茁壮成长并长大做个有出息的人。
养父身体很不好,时常小病不断,时常生病不能出摊,日子就这么艰难的过着,但他无论去哪都用那个老式的大自行车带着小荣荣,有一次养父骑车带着荣荣,荣荣不小心脚丫子被夹到车轮里,养父下车紧张的抱着荣荣的脚丫边揉搓着边掉下眼泪,不住的问荣荣疼不疼,哪儿疼的。边内疚的自责着自己那么不小心,荣荣看在眼里摇摇头说不疼爸爸。养父破涕为笑的紧紧抱着荣荣。生怕荣荣丢了似的,荣荣隐隐感觉到一种父爱和温暖在内心流淌。她也渐渐忘记了这个男人不是自己亲生父母。
这个 养父总是走哪都带着荣荣,因为他不放心将荣荣留在家里和那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女人在一起,那个疯女人没事就在巷子里转,披头散发的嘴巴不停的骂骂咧咧着,附近小孩见她就像见到瘟神似跑。还时不时向她扔着石头。
天气好时候养父总会将荣荣带在补鞋子的摊边玩耍,渴了会给她五分钱去附近摊边买个冰棍吃。荣荣看着养父坐在鞋摊怀抱着别人穿的脏鞋子一双双,一针针的缝补着 ,那是养父和荣荣还有那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女人三人赖以生存的支撑。中午荣荣饿了养父会为荣荣买个饼子吃,瞌睡了就在露天的鞋摊边铺个小布单子,让荣荣睡在上面,睡醒了到晚上收摊,养父依然骑着那个老式自行车带荣荣回家。那个鞋摊和养父就是荣荣幼年时光最美好的记忆。看着养父一针一线的缝补着别人的鞋子,瞌睡了睡在露天养父的鞋摊边荣荣感到了安心。荣荣开始感觉靠在这个养父身边心里很踏实和温暖。养父也成了荣荣全部的依赖。
到了冬天室外冷,养父不方便带着荣荣在鞋摊边,就偶尔把荣荣托给邻居马伯伯照看,初到陌生环境的荣荣,听不懂其他小朋友的语言,小朋友们围着荣荣像看大猩猩似的好奇。嗤笑着这个外来的小女孩。荣荣总会低着脑袋不语。马伯伯家孩子非常多,七个儿子一个宝贝女儿,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马伯伯家由于男孩多,家里粮食总是不够吃,养父就把自家多余的面粉送给马伯伯家,为了好托付照顾荣荣。荣荣在马伯伯家总会察言观色的抢着洗碗扫地,打扫院子,倒垃圾。马伯母也开始喜欢这个外来的女孩。总会吩咐荣荣干这干那的,只要马伯母喜欢荣荣,荣荣心里非常开心,总是抢着干活,生怕别人嫌弃不要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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