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上面,似乎每个人都有着极高的智商。将英文Darling与中国传统的火烧搅和在一起,是我一个朋友的经典大作。
他极其爱吃褡裢火烧,每每提起,都会夸张且含情脉脉地说:哦,我来了,Darling火烧。我不由得赞叹他将中西词汇合璧得如此惟妙惟肖,对于爱吃褡裢火烧的人来说,Darling火烧这个另类词汇,不得不说是对这一吃食的绝妙诠释。
提起褡裢火烧,咱们“老北京”没有不知道的。据说在清光绪年间(公元1876年),顺义人姚春宣夫妻俩在王府井摆了一个小食摊,专门售卖褡裢火烧,生意十分红火。赚了一些钱后,就在东安市场内开设了褡裢火烧的专营店——瑞明楼,但传至第二代却因经营不善倒闭了。
好在当时店内的两位伙计罗虎祥和郝家瑞精于此道,于1934年取每人名字中的一个字,合资在前门门框胡同内开设了祥瑞饭馆,继续经营褡裢火烧,制作也愈加精细,一时名噪京城,成为了北京城家喻户晓的名吃。
之所以叫褡裢火烧,因其形类似旧时人们腰带上装钱的“褡裢”而得名,是主、副食合一的食品,不仅味美,价格也很平易近人,深得老百姓的喜爱。褡裢火烧属油煎食品,只有吃现烙的才能尽显美味。
地道的北京褡裢火烧,应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前门外门的“门框胡同褡裢火烧”为代表。
记得那里卖的猪肉大葱的褡裢火烧,皮儿薄陷儿大。趁着起锅的热气,一铲下去,三或六个(一或二两),成排入碟,淋上甜醋,咬一口,外焦里嫩,满嘴流油。再喝上一口小米粥,那叫一个香!
其美味的制作关键是在手工包好后要依次紧挨着放入平锅,盖上盖儿中火煎烤。经翻个后,只有上下两面接触锅底,左右两边与其它“火烧”相邻的两面仅靠彼此紧贴加热取熟,并不直接煎烤。
于是个个相连,贴而不粘,软硬相兼,成排成链,形似“褡裢”。此法既创造了该小吃独特有趣的造型和整齐化一的卖相,又保持了包馅儿类食品特有的美味,真可谓色香味俱佳。
然而遗憾的是,现如今,此美味再难寻得。偶有几家号称的、冒牌儿的,却早已名存实亡。
馅儿小皮儿厚不说,关键是根本不懂何为“褡裢”,一个个横七竖八单个码放,生冷干硬,如做煎饺,口味口感造型卖相,均与正宗的褡裢火烧相去甚远。
可着全北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口地道的北京搭裢火烧了。有时我常想:“哪怕卖贵点,只要有人好好做,肯定有买卖!”但愿吧!否则,这个美味恐怕只能留在现如今五六十岁以上“老北京”的口水中了!年轻的、新“北京人”,想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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