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一个机会,单位安排我出公差迟到隔壁的一个区参加陪护工作。出差的时间暂定是一个月。由于通知的匆忙,报道的时间又急迫,所以匆忙之间买了衣服之后我就跟着一组其他七个人来报到了。
这里我们被分为四个组,每组有两个人,轮流值班天24小时不间断。意味着每隔十小时或11小时我们就要值班一次,无论昼夜,无论黑白,无论晴雨,无论寒暑。但期间我们被要求,不能带任何东西,手机手表首饰甚至书籍都不行,值班时也不能彼此谈话,更不能同对象说话。我们两人一坐一站,与陪护的对象共处一个房间之内,只有昏黄的四壁,头顶惨白的灯光,和一个孤零零的闹钟。四周静的可怕。每次值班要持续3到4个小时,彼此无话,集中心神,甚至能听到脉搏跳动的韵律。
这样的场合无疑是闲极无聊的。只能用幻想来虚度时光。那偏偏我又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在边上玩闹中记忆的仅存的诗词,活动完时关节以后,我的目光逐渐空洞,思绪开始在脑海中浮想联翩。我想到了我与小西的那种可能,想到了大学时报专业,如果不是我那个学校会怎样?想到了高中文理分科时,如果选择文科会不会更适合现在的工作?更适合自己的兴趣?不知不觉间,我又想联想到了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的情节,将自身带入故事情节,想象自己是主人公,正在脑海中演绎了一段侠骨柔情,其玄亦幻的旅途。
明知空想无益,但唯有这般才能打发难过的时间。偏偏不规律的睡眠带来的头疼和疲倦,使整个人的精力匮乏,在这样一个空气不流通又密闭的房间,安静得让人窒息,让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种郁闷和狂躁。压制住心里的愤懑狂躁,我按部就班的完成着每一次的值班,并在期间,通过幻想和回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盯着闹钟上的秒针转动,使时间感觉过的稍微快一些。
这样的环境,我本以为是一个很好的能够让我剖析自己,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但是我觉得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和自控力。这样的环境与静室是完全不是的类型。前者约束自由,后者放飞心事。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的情感,思绪也会随着环境的好坏而起伏不定发生变化。
那这样闲极无聊的环境中,我看见了自己的怯懦、自己的平庸,自己知实的苍白,和生活方式的单调乏味。感受自由的可贵。这样的工作还要持续20余天,希望自己坚持住,耐住这份寂寞,品尝这份感受,也为后面的人生品味一份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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