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回来快两周了。
没有真正读进去一本书,更未写下半个字。
书馆的刘老师劝我年轻时多写,以后就没这个状态了。
虽然我没真正老去过,但对于这件事我深信不疑。
然而写作于我,很多时候是个被动的事情。公众号的那些文章,不过是书架间拾人家一点牙慧,背诵几篇道理,博几分关注,满足我这脆弱的安全感(虚荣心)。
我主要的写作,从来都没有那些Implied readers(潜在读者),我只是抒发。
抒发心中的郁结。
我越来越意识到,大脑就是个不怎么厉害的CPU,每天会有新的信息不断输入: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微信微博的绯闻八卦,国与国间的剑拔弩张,书本,杂志,轰鸣的交通。
不断增加的信息,不断输入进来。
这套自带审美系统的CPU,会帮你过滤掉一大半你所不爱的东西进入回收站,在某个意识薄弱的时机跑出来折磨你一番。
我发现自己的这一套价值体系,会有微小的点面不断被替换。但更多的东西挤压堵塞在那。
如果你没有一个林黛玉或杨绛先生那般懂你的GF,基本白纸黑字是你最好的解决方式。
键盘敲出的每个字,未必都是糟粕,很多只是这个年龄段,这个时空还没有能力承担的知识和回忆。
这么讲来,写作,倒成了存档。
等以后心态恢复平静,可以随时回来再度读档,也是个好办法。
这几天,心乱如麻,雅思的取消,让我觉得又一次能证明自己的机会没了。
我只是躺在床上,想很多的事情。
很多想也不会想的通的事情。
一个研究《周易》和十二星座的书友在朋友圈底下留言,说能帮我算一卦。
比起命运,我更愿意相信我书友的为人。于我而言,一切的生辰命运,星座性格,都在半解于不解之间周旋。
但既然算了,better be good news.
大意说过了七月十二还是十三,就好了。
挺好,可以接受。至少,未来,会好的。
我不是很想写木子小姐,但出于真诚,还是写下来吧。
对于和木子小姐,朋友也根本不奢望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能把握好“朋友之度”的人,为此我还发明了一个英文词组“control of friendship “
其实,遇见她,我还是很开心的。
至少,世界上还是存在这样的女孩,刚好长相,身材比例与你心仪,刚好性格活泼大度,刚好爱读不少我都没读过的文学作品。
至少,她存在。
存在即合理,因此得证,我对另一半的要求,不算偏执,还相当合理。
我不知道这篇文章最后会不会发给她看。
如果她看到,只想在这里讲一句:相看两不厌就好,不求无事常相见。
我大概还是太过小肚鸡肠了点,许多事,还是没有办法当作过眼云烟。
回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花店的Soda姐姐。
那个一直劝我相信婚姻的女人。
以我不成熟的婚恋观言,一切,哪怕最幸福的婚姻,都会有突然断电的一刻。
我是个职业暗恋者,最长记录暗恋过一个女孩十年。然而十年大限一过,暗恋也迎来了十年之痒,甚至,痒都不痒一下。说不爱,就不爱了。
呵,男人,呵,女人。(男女平等万岁)
回到Soda姐,那日坐在她花店的蒲团上看书。她忽然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书看。
对于一向鄙视我们迂腐酸臭的读书人,怎么会忽然弃暗投明了?
她忽然吐露,她对于婚姻,有点没信心了。
掐指一算,你们结婚也快四年了。
她说,是啊,但终究是不一样的人。他喜欢的是网游和球鞋,我喜欢的是鲜花和精致的生活。
我奇怪,那你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
嗨,当年他是小鲜肉,老娘当年可漂亮了,在一起自然而然啊。
原来如此。
Soda姐说,美貌成全了我,也毁了我。
我说,这很哲学。
Soda姐讲,因为太过美丽,男人往往只会注意你的外表,忽略你的独立思维。
我想起《了不起的盖茨比》里Daisy说许愿自己的女儿比她更美丽,但要比她更笨更蠢。
我忽然很理解她。
尤其在东方,在亚洲,这样的n想法是多么不容易。
Soda 姐说,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那个姑娘,不需要许诺她任何事,真的,我想,真正喜欢你的女孩,不会需要你去为她做任何事。因为,她大概和你一样是个无药可救的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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