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琪琪格Elisa 数星星的小格格 (微信公众号)
今天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羊羔,刚出生就被羊妈妈抛弃了。
这个小羊羔很特别,瘦瘦弱小的身体,它没有山羊的角,也没有绵羊的毛,所以被群体欺负。
这种小羊羔只能小孩子照顾,小格格很喜欢它,因为它至少是特别的一只,与众不同,给它取名叫小光头,因为头顶很秃。
小格格每天用两个时间段牛奶喂养它,变成她的宠物,小格格哭泣时抱着它的脖子痛哭,高兴时跟她一起赛跑,冬天相互取暖抱在一起,夏天时一起在大树乘凉,小格格躺在小光头的肚子上,数星星。
小格格看着它的眼睛有时候好奇的问,你以前是人还是别的动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它从来不回答。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有一天小格格变成大格格,小光头也变成大光头,
但是它们的个子都没有长高,羊有羊的本性,人也有人的本性,未顺从本性,个子会停留。
这不是瞎说,只要是通过人的手抚养的羊羔个子都不高。人也一样,个子长高但是心熟也会停留。
大格格需要迎合大人,大光头也要迎合大羊群的规律,受大公羊的恩宠,有一天小光头”怀孕了,”小格格知道它不高兴,小格格也很不开心,无能为力,只能认命。
第二年春天,小光头生下了小小光头,从此小光头变得它很冷静,变的成熟了,再也跟小格格亲近了,更多是绝望。
小光头身体越来越消瘦,走路都是慢悠悠,眼神中没有了当年清澈光泽,这就是“产后抑郁吧。“
小格格只能默默的看着它,但是它无力在看小格格。
有一天小格格在家后花园子里的吊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无意间看到小光头在溜达,寻找新鲜的草,这是羊群中唯独它自由行走的特权,自由就是它已经被驯熟,看似自由,但是没有自由,圈养的羊群被动失去自由,而它主动失去自由,失去大自由获得小自由权。
看着它心中胡思乱想时,它路过时一个皮卡车闯了,车开走了,小格格赶紧跑过去时,她就在那里躺着,流着血,小格格哭着把沉重的身体背回家,不知道它会不会这样死去。
回到家,检查它伤到了那里,首先是前腿断了,它对疼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鼻涕和血掺加着往下流,眼睛的篮色球体一动不动,呆蒙,小格格用四个筷子做支撑,用纱布把它的前腿绑着。
小格格每天去外边割新鲜的小草拿来给它吃,但是它吃完就躺,起来就是吃,身体也变的越来越不好,混吃等死。
小格格的额吉说它活着的时候卖了,小格格不同意,是啊,无论是人还是羊,活着才有价值,只要死去毫无价值,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但是小光头不一样,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羊。只要有情感投射的人和事,物,本质上的意义都会改变。
终于有一天晚上,还是跟以前一样,这次小格格没有躺在小光头身上,而是让它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草原的漫天的星星,好美,肉眼看得到的星星那么多,可无法用眼睛看见的星星还有多少呢?
小格格想起小时候很喜欢数星星,认星座,那时小光头内心应该在笑话,天空的星星,无量无边无际,傻孩子你何时能数完呢?
小光头的头变的重了下来,小格格摸着它脖子感受慢慢消失的温度,下了道别的轻轻雨。
第二天小格格凌晨骑着摩托车,载着它离开了那个它一直想离开的地方。
找到一个小山坡上,头朝向山顶,四肢朝向右侧而安放,第二年春天小格格去看小光头,它消失不见但是奇迹出现了,满山开满了紫色四个花瓣的花朵,像夜空里的漫天星。
昨天入梦,梦中小格格横着躺在小光头竖着躺着的肚子上,一呼一吸带动小格格的头一上一下,突然:”你能不能起来下呢?调整下身体。”
小格格做起来:”你会讲话啊?"
小光头边把后侧腿撤回来:“现在可以继续了,我一直会,只是人类不懂得听,。“
小格格:”我现在学会了听,是吗?"
小光头露出长牙:”你说呢?"
小格格微笑着继续躺下了来,跟随着小光头的平稳呼吸,腹部的一起一落中寻找最初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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