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星期五 1981.4.2
“铃-”一声长鸣,郭老师夹着书轻轻走进来。大家顿时笑意满面,心情高涨。
许是他那油稽的笑语,或是那幽默逗人的动作。总之,上这堂课,他满身带来了笑料,总要感染同学们,欢乐的笑声中引起大家的兴趣。
他呢,口若悬河,天南海北无所不知,无所不谈,像急奔的山泉,川流不断。我想:他就没有息嘴的时候?终于,他让同学们自已看书,缄默了。
我盯着他发笑的胖大体型,似乎要寻找点笑料,可他却转身开口了。他学着官腔:“同志-们,大家要艰苦嘛。”他在嘲弄那些愚蠢的干部,一会又替农民发一顿牢骚,瞬时,又讲起外国光陆离奇的故事,一转又讲起医学名词,背诵化学元素。我们的思绪,随着滔滔的阔谈而翻飞,我们的胸怀随着声音在扩大,扩大到无穷无尽的宇宙、天体。
此时,我感到生活充满快乐、幸福,也想起那些冷峻、古板的面孔,不禁对那些老师产生厌恶之感。
星期日,晴(清明)1981.4.3-5日
来校将近2个多月,生活过得满好,可学习却说不出个好来,只觉得文化生活空虚、眇茫,总结一番,以利再战。
来校之时我带来几本数学,准备抽时间复习一番,再自习新知识。我的学习时间是这样安排的:
清晨 英语(跟广播)
中午 记笔记 (逐渐增加)
下午 自习课复习旧英语 文体时间打蓝球
晚上 自习学习数学
我未把专业课列入学习之列,实质是偏废学业,正如偏食身体是不会健壮的一样,偏学终久也会钻不下去,发生搁浅。离实习只有一个月,忙乱之余,又调整如下:
清晨 英语(广播)
中午 日记
下午 复习英语 文体时间打蓝球、补专业课
晚上 (空白?)
不知妥否,还待实践。
saturday,晴 1981.4.7
我简直管不住自已。临近毕业,按说该紧张几天,可是我的心早散了。
来校将近四十多天,可我的所作所为真叫人伤心和惋惜。本来想抓紧大好时光,自习新的知识,温习旧知识,并搞好专业知识,可是这些心愿已化为泡影,回想起来,心里不由的充满忧愁和悲伤,真是千恨万怨齐涌心头。
别的同学利用下午文体活动时间打扑克,起初我只是在旁边观战,后来渐渐学会了,慢慢又上了瘾,身不由己。
每到下午就邀好同伴,狠命的打,贪婪地玩,消遣自认为无聊的时间。天长日久,惰性渐增,学习兴趣殆尽,劲头懈尽,真如跌下万丈深崖,头脑失去了控制,精神恍惚,苟且偷生。
我特爱英语。曾记的,哥哥在高中上学时,我整天围着他请求,想学会英语。那时,学习气氛浓郁,心志高昂,就像没有尝过甜蜜一般贪婪,以致常常在梦中遐想。可如今,学校的铃声、哨声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何况定的学习计划呢?我昏昏庸庸,任其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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