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身上的围裙

长在身上的围裙

文：孔维（一）奶奶

每天晨练时的短袖上衣，时常有油渍或者其他饭食的污渍，不用问，一定是家庭妇女做饭的标配。也难怪，向来不太习惯认真做饭，怎么省事怎么来。如今在厨房，变着法动油动腥的，所有的上衣都时不时沾染些油渍菜渍调味渍的，洗又洗不净，穿出门去太不讲究，扔还不舍得，那就得想折了。

从网上淘回来两件围裙，模样一样，都有可爱的小兔子花样，颜色有区别，一件淡粉色，一件淡蓝色。一件留在自己的家中，一件放在儿子的家中。

到楼上做早餐，时间得拿捏好，赶在孩子们上班之前，一切得及时搞定。

屋里拉着着窗帘，黑压压的，仿佛到了暗室。随手放下手中从早市买来的蔬菜水果，急步拉开客厅的窗户，换气是第一紧要任务，转身就进厨房，先穿围裙，准备豆子干果类或水果类，营养得均衡，打汁打豆浆打果昔，花样变换着来。接下来再洗菜择菜，或炒或凉拌，还要有副食，包子饼子之类，少不了一番折腾。

此时，围裙发挥了它的作用。一不留神撒了点醋在上头，又不小心沾上了一些面糊糊，七荤八素的，围袖上面什么味道也不缺了。这要是某种调料在某天做饭时正好没了，把围裙洗巴洗巴，洗下来的水沫子倒进菜里，估摸着比正经买的调料味道都好。

一早上穿着围裙，像个称职的家庭主妇，这儿擦一擦，那儿抹一抹，尽量把不规整的地方归置归置。一直到九点要回家时，随手把围裙往衣架钩子上一挂。携了大包小包的狗食、垃圾，还有空盒子下楼。

进了家门，把家中的围裙往身上一套，早一晚老公和友人喝酒吃肉的残羹剩饭，杯碗盘碟，狼藉一片，还有一早煮面的新汤热水，都得各归各位，大肆收拾。

剩菜剩饭倒进给狗煮食的大锅中，加上热水先加热煮沸腾。一边洗碗一边听书，什么也不耽误。

从厨房退出来之后，客厅卧室卫生间，那那都要归整归整。家中的小狗是个小斗士，前脚刚脱下的鞋子袜子，后脚它就都衔了去，藏在它玩乐的垫子上。其它诸如纸盒纸片瓶子，凡是能被它够得着的东西，都被当作玩具，入了它的地盘。放眼望去，客厅地面上，这儿一只鞋，那儿一只袜，这边一个纸盒片，那边一个塑料瓶，没收拾干净的战场一般。

这还没完，空调入口处连接着外面的空地，缝隙处钻进一窝老鼠，把空调线的外壳咬个稀碎，又钻进顶棚里做窝去啦。来回欢腾的声音不断。

再次领养了两只可以捉老鼠的小土猫，一黑一黄，装进以前放鸟的笼子里。不想鸟笼子缝隙太大，两只善爬高就底的小猫可不是省油的灯，前脚放进去，后脚就溜了出来，在沙发下钻了一两天，便不再惧人，喵喵叫着爬沙发，往人肚上卧。

长不了大个子的小狗，这下有了好玩伴，咬着小猫耳朵拽行。小猫也不惧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小狗拖拽，也不反驳，一会子便溜开来，自己去玩。

一只小狗，两只小猫，吃喝拉打撒皆要有专人伺候。吃食周围凌乱一片，大小便便也自然可恶，且有异味。专门备了硬纸片烟盒之类，还有卫生纸，专门的毛巾水盆，时刻得准备着清理。

眨巴眨巴眼睛，十点多了，得到不远处的婆婆家里做饭去，厨艺不精，也得变着法调剂，变点小花样来。骑电动车过去，依然大包小包。

身上的围裙自始自一终一直未曾解下来，又是一番折腾之后，再次携狗食归家。

临出门时，婆婆提醒：围裙还穿着呢。

心里滴咕：这围裙长身上啦，回去还有一番操作呢，脱不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