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看见》第五章。在这一章里,作者主要将目光聚焦在了一群社会“边缘人”的身上。有被送进戒毒所却被卖去卖Y的阿文,有无故被关押长达28年(没有任何罪名)的谢洪武,有永远隐匿在社会最深处,努力且小心翼翼地活着的同性恋者大玮和翼飞。
用作者的话来说,她下意识寻找着这样的人——“那些我知道,但从没感到他们存在的人”。知道,和感觉到,是两回事。
为何作者会关注这样的一些人,也许是处于天性中的那份善良,那种对弱者生出的亲近感。她回忆了自己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在22岁时。那时的她看到一本杂志上有一名16岁的少女,为了供养自己男朋友,而去卖的故事。
22岁的柴静写下了一篇评论《生命本身并无羞耻》,并希望为那本杂志免费做记者。从那以后,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这样的一些人。
她的一些朋友们质疑,关注这样小众且边缘化的人会有什么意义?因为这些人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她引用王小波说过的一段话,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你在家里,在单位,在认识的人面前,你被当作一个人看,你被尊重。但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你可能会被当成东西对待。我想在任何地方都被当做人,不是东西,这就是尊严。”
现代的社会里,人们大多尊敬强者,羡慕成功人士;对所谓的失败者和弱者却往往漠然和不屑。所谓的人人平等,从来就没有真正实现过。
作者想做的不过是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唤回那份对“人”本身的尊重。世界本就是多样的,即使那些看起来与社会伦理相悖、与普通人很不一样的人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回想自己过往的时光中,我也曾深深感受过“不一样”给自己带来的困扰。自小头发稀少的我,在幼年曾经历过许多来自同龄人的嘲笑,这种或许并不是恶意的语言却让自己在心里埋下了自卑的种子。
随着年岁渐长,这些表面上的“言语伤害”可能并不存在了,但我仍时不时会感受到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如影随形,直至我长大,工作......
曾在医院工作的我,也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头发又少,而被患者质疑。可是,谁又规定医生是长成什么样的呢?那些长相成熟、长发飘飘的人一定就能当好一个医生吗?
现在,离开医院的我,在工作中,仍会选择戴上一头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假发。因为,我再也不想感受到这种异样的目光,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不一样”而影响正常的工作。
我多么羡慕那些一头长发,能戴着各式各样漂亮发卡的女孩。可是,我自己却连辫子都扎不起来。母亲和我尝试了无数的方法,也都无济于事。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命运对人的确不公。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更渴望来自同类的平等对待。只是平等就足够了,并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或同情。譬如,在上学期间,我从未告诉过任何同学父母已离世的消息,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同情的眼光,尽管那些眼光很有可能是善意的。
作者说,“生和死,苦难和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的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遭逢。”从这个意义上讲,每个人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们终将浑然难分,像水溶于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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