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为平生意气

作者: 王五言 | 来源:发表于2019-04-06 23:37 被阅读6次

词语“意气”有好多种意思。谓志向与气概。也指精神;神色、志趣等。我们这一生所求无外乎就是一场场意气风发,却同时也毁在一次次意气用事上。

而此时,鲠在我喉咙里的这根刺,让我不书不快的这口气,也是一种“意气”了吧。元白朴《墙头马上》第四折:“我心中意气怎消除?”大抵就是这种情绪了。

生活中有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若冥思苦想孰是孰非,最终只是苦了自己。若不去过问,看中意气之人定会坐立不安,这像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又理不清道理。也许并不是理不清,而是理清也追究不了的无能为力。

我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出一口气了?早些时候体检,查出有乳腺结节,医生说是脾气不顺心情郁结所致。那时候很纳闷,我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好,怎么会有这种病因呢?然而事情症结却恰恰相反。给了人家一副笑脸一副好脾气,却亏欠了自己一口痛快意气。

原先我总想,最没有用的就是那一口意气,冲动完了,事情有解决吗?结果有改变吗?所以,每次遇事,就像大禹治水一样,面对滔天的洪水,我把喉咙里的这口气疏之导之,最后,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的了。

现代人的交际全无意气可言,一群戴着面具的人,聚在一起把酒言欢,一阵点头哈腰,最后主宾尽兴,皆大欢喜。可当夜幕降临,四下安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只觉得心里空得厉害,忍不住竟泪流满面了。

长歌当哭,是哭你即将泯然众人了,哭我终归不能横刀立马,快意江湖了。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一句应景的诗,“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也许消磨的不仅是“人事”,还有辛辣又甘美的少年意气罢。无怪乎当年那句“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可以火起来。如此美好的憧憬,就像往热油里扔了几颗辣椒,呛得人想哭。

霸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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