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欢有脸面,我也不例外。
如果让我当众出丑一定很难堪。上初中时因离校较远,同学们都寄宿在镇上,我不习惯住别人家经常放学回家住,第二天赶往学校上学。有次迟到了,被守大门的教导主住现场抓住了,被学校大喇叭通报评论,心里甭提多沮丧了,好久才平复过来,心里恨那个教导主任。开学后第一次写作文未受到批阅,心里不爽在本上写了“初次不阅,岂有此理”被老师看到了,在上课时批评,还发表了“岂有此理”的看法,同学们见面了也拿此事调戏,我心里只恨这个老师,好久此事就逐渐平淡了。在新疆服役时某次集体阅检时,因分神紧张出错了,被训导批评,当时一时冲动,扭头掉队就迅速回宿舍去了,其他几个班长都过来追我,追到宿舍,老胡搧了我一巴掌,喊你“你想干啥”,然后被人劝说拉回去训练了。事后队长说我好面子。在队举行的书评活动时因文笔出众得了第一名,班长很高兴,几个小干部也觉得有文彩,此事给我长足了面子,兴奋了好阵子。此后班长推荐我去参加集训队演讲,那个是脱稿,我本就内向不擅演说,由于怯场开头说了一小段就咔住了,使劲想不出来,台下三百多人的目光都盯着我心发慌,无奈也不管违规了,从裤兜里掏出稿子大声念起来,念到生动声台下掌声雷动,主持领导当时没有批评我违规,还说些鼓励的话,批评不上台参加的人,事后有人说我演说像是说评书。某次去其他单位参加活动,遇到位同志上来问我:“你是不是在教导队演讲的哪位?”我说是的。那时觉得文笔好被人记住赞许是很有面子的事。某次十几个在大圆桌吃饭时,领导刚走几分钟,由于太辣忍不住喷出来撒落了大半桌,有几粒都喷到别人碗里了,大家很扫兴,尴尬得像钻进地缝里去。
后来辗转回到内地,受骗赔了积蓄,心里挺郁闷到了省会相继做了几个都未挣到多少钱,那段时间房租快交不起了,吃馒头勉强充饥,有二三年与父母没有联系,过年了在收音机听的联欢晚会。工作的不尽意经济拮据,也会想家,想回去看看,想到村人会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我不愿回家去看。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那是宋之问犯法面临的境况,我虽没有那些龌龊的勾当,我极不情愿回家去看,以免失了脸面。“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那是贺知章归乡的情形。不知何时才能稍有脸面地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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