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翠嫩嫩的苜蓿,我想起成家后,有次回金沟宋家探望公婆,因着周末,便小住下来。
那几日,嫂子扫地,我抹桌椅,嫂子做饭,我拉风箱,火苗窜动,灶膛里通红通红,锅上热气腾腾,厨房里不仅弥漫着饭菜香味,还飘着我的欢声笑语。吃罢饭,嫂子洗锅,我摆碗,收拾停当,嫂子提笼,我拿镰,顺手牵羊去放风。
动物有灵性,羊善有个性,刚出后院门,嫂子牵着羊,羊悠哉悠哉紧跟我俩身后,左边嗅棵草,右边吻朵花,不紧不慢,望望天,看看远处,踱步优雅,淡定从容,我想感受牧羊的快感,从嫂子手里讨了羊绳。
当我接过羊绳,羊便没了闲情逸致,少了悠闲自得,极不情愿与我为伴。我不知它是否惧生,怕我给它找不到食。它一改常规,跑到我俩前头,扯起身子昂着头,拽着我拼命往前冲。
说真的,那会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拽着它。羊冲锋的时候,我觉得不是我在饲牧它,而是它要带路放牧我。
天时地利人和,我想羊是有思想的,一定是知道在这村陌旷野,我的眼里只有绿,区分不了草和庄稼,更不知它的味蕾喜好。
嫂子久居村里,熟悉周围环境,喂养饲牧它惯了,哪有它爱吃的美味,哪里能割下它爱吃的草,它是懂得的。而我,于家人来说,是回家了,可对羊来说,我只是个路过,住店的过客,永不及主人于它的信任。
日久见人心,嫂子日日放牧它,它便对嫂子产生了一份特有的信任,而我,即使回家,也很用心善待它,在它眼里,它只是我的玩物,而我也只是主家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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