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很温暖,白天最高温度攀升至23度,晚上最低温度刚刚8度,早晚温差居然有15度,虽赶不上北疆早穿皮袄午穿纱的跳跃,也够当地的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隔窗看到小伙子姑娘们半袖体恤或裙裾飘飘,回头屋内却还有点阴阴的凉爽,不穿件厚点的家居服还真有点不暖和。
中午做饭,忽有股春花的清香顺窗户飘进屋内,还心想呢:那一树树的桃花、杏花已经谢了些日子了,这阵儿挂在枝头的是毛毛青青的尖桃和青杏,那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清香呢?举目往下望望,居然是离窗户最近的槐花儿开始绽放它的独特花姿了,说实在的,昨天还没见着半点有花儿的骨朵呢,今天怎么就一夜春风争相竟放了呢?信与不信由你,它的确是不辜负整栋楼的居民,随风送芳香到家家户户了。
记得去年这会儿,也是五一节前,花期正旺,Bei京朋友一家三口自驾来我家所在城市游玩,还真夸奖了这棵已接近花谢时刻的自然景观呢,之所以对有些资历的老树如此青睐,是因为他们所居住的一线城市楼高、人密、树不多,更别说楼距之间独有30多米的距离,宽敞的让朋友不敢相信,但这确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说起槐花,我还真记得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在一个人口不太多的小村庄,巷头到巷尾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乡亲们隔着窄窄的巷子,相互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满巷子里总共栽有几十棵槐树,每逢暮春,那白花花的串串花,随风摇曳,飘香到几里以外,那阵农村生活大都不富裕,自然捋槐花当吃食一点不奇怪,一把锋利镰刀绑在长长的杆子上,伸向槐花密集处,稍一转动,那嫩枝就吱吱啪啪的掉落下来,大家挤挤闹闹地一阵疯抢,顷刻间枝弃落花,那如雪的槐花就成了孩子们向家长邀功的话头。等不得全线收工,就有一些猴急的送回家让妈妈奶奶给拌上面蒸熟了,再架起油锅炸点辣椒蒜片炝一下,把蒸熟的槐花下锅翻炒,午饭时间就会有一盆香喷喷的炒槐花抚慰全家人的胃口了。
如今人们生活好了,成天大米白面,鸡鸭鱼肉的吃腻了,倒惦记上春天的野菜槐花来了,过去不起眼满街满巷子不被看重的野花,却成了餐桌上的香饽饽了。
去年有位朋友在院子里千辛万苦摘到的槐花,还给我送了一包,那味道依然和小时候的一样,只是我在炒的时候加进去一些瘦肉丁,就更美味可口了。
我计划一两天亲自去找找摘一些,真正体会一下从摘到加工的整个过程,回忆一下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在脑子里重新搜索一下儿时的玩伴,想象一下大伙如今身居何处,生活工作怎样,如若能有机会联系到,我想发起一次聚会,不为别的,就是想追忆从前,哪怕短暂的甩甩一身的疲惫也行,如若重提槐花旧时,想着那将是无可复制的一段快乐时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