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人率真热情,安顺人淡漠疏离,即使客气也是表面现象,这是我对两个地方的印象。
初到安顺,租的房子住,邻居的本地人曾因为调皮的孩子随手从窗户扔的辣椒皮弄脏她院子而大骂,我自知理亏便诚恳道歉,并对孩子批评教育——结果老太太不依不挠地上门来砸门叫骂,把孩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从那以后,孩子自然是懂得了“规矩”。老太太勤勤恳恳,每天任劳任怨给全家人做饭吃,孙子一放学就抱着手机在厨房里坐等饭熟。
平日里很少有多少交流的三代人,后来经常出现争执,起因大概是因为孩子太迷恋网络,妈妈说了不听又换奶奶说,最后孩子谁的都不听,经常对着老太太大吼大叫,甚至要大打出手,当妈的自然会跑去拉,最后三个人纠缠在一起……我突然理解当初老太太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道歉了。
在安顺挤公交车,年轻人和中年人很少让座位,一般都是争取先抢到位置,反而很小的孩子却懂得“尊老爱幼”。另外,公交车司机也是非常冷漠的,每次老人们边喊边气喘吁吁地追到站台时,司机毫不留情地把门一关,一溜烟儿开走了……
一个小区甚至一栋楼都认识的邻居,孩子上同一学校经常碰面的家长,遇见却假装不认识,你不打招呼你觉得不自在,但他(她)们不觉得——若是凯里人,大老远就打起招呼了!
一开始我很不习惯,现在也就慢慢习惯了这个地方的冷漠。昨天去图书馆,在一家药店门口,我让小妞拿纸垫在台阶上坐等姐姐,结果药店走出来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店员,她对着我们喊:“那儿怎么好坐呢?这里有凳子呀,小朋友快拿去坐!”我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意外,也表示深深的感谢。她说:“谢什么,摆在这里量血压的随便都可以坐的!不用客气!这里还有一个,你也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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