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发了上千字的文字来安慰人,回头一看已是夜里两点,匆匆放下手机,准备入睡。
在梦里,我梦见自己变成路牌,一心一意为他人指引方向,数年来亦是如此。我回头看向后方,只有迷雾,看不见其他,只能看见一个个人跌跌撞撞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寻找我的指引。
这时,一个工人扛着一个牌子,从我面前走过,那是我曾经的指路牌,也是引领我在此处指引他人的方向牌,此时的它上面是崭新的绿色底漆,白色的字体喷涂着新的路标。
工人在我面前站定,看了看我的路标,一边念叨着,一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我没有标注的方向,我开始恐慌,我使劲摇动自己的身体,想提醒工人不要乱走,但他却并没有注意到我,向着我未知的地方走去。
就在我着急万分时,一个破破烂烂的路牌被另一个工人扛着从那团迷雾中走出,把它放到我的旁边,拿起铲子把我脸上的底漆和字漆都刮掉了。
我明白这是我将要离开这里去向下一站的征兆。但我习惯了这里,享受着这里的每一缕空气,我开始挣扎,旁边的老路牌吭了声,说道:“何必扎根在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去给别人当路牌呢?你还年轻,前面有高速公路和立交桥口,在那里你将引导更多的人走向自己的道路。”
我似乎想要争辩什么?突然记起曾经一个女孩在我的脸上贴了一张便签,大致内容是感谢我,只不过她走后的一阵风刮掉了那张纸。我突然想要去看看我引领的那些路人去了哪里,选择了什么样的路。
我觉得我的铁杆在变软,我自己在变轻,正当我慌乱时,一旁的老路牌再次开口:“年轻人,多去看看前面,而不是站在原地,拿自己少有的经历去引导他人。”
我再次回头,发现我正背着旅行包,站在老路牌前面,我微微一鞠躬,向前方走去。这一刻我决定自己不在充当别人的路标,而是去寻找我自己的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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