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冷冷地说:朝北开这么大个窗户,不怕冷?二弟黝黑的脸泛出红色:安的双层窗户,不会冷的。
高总问:妈的房间怎么没安后窗户?二弟说:问了妈,妈不要。高总坐在沙发上:你新添了不少东西。二弟说:就是买了个洗衣机,我原来的洗衣机给妈爸洗衣服。妈的裤子一天要洗几次,褥单子被罩也要经常换……
二弟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横格本:花的钱都记在上边了。高总翻开本子,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像一根根横竖杠子架在一起粗大而难看,字的后边是数字,篇篇如是,有七八页之多。高总没心思看,反正钱也花了,看了又能怎样呢?他把本子扔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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