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蓓几十年的秦腔生涯中,是一部应该引起秦腔戏迷朋友深刻研讨的话题。平时只要点开秦腔戏曲网,映入眼帘的是张蓓许多精彩剧照和唱段。从张蓓的简历看,戏迷朋友大惑不解,张蓓十岁上由妈妈亲自从贵州送來陕西戏校学艺。好奇的是,张蓓就不是陕西娃,怎么可能來唱秦腔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用陕西话來说:“娃呀,你甭张咧,不会就是不会,学了几句半吊子戏,人多处哈显摆哩。”说这几句话是开个玩笑,逗大伙儿乐呵乐呵,没有别的意思,敬请朋友们谅解。但是有人问,说这种笑话,又能说明什么?我回答:说明了在富圆辽阔的中华大地上,人才济济,人才辈出,弘扬秦腔,后继有人,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蓓的母亲祖籍让人猜想,肯定是陕西人?西北人?我劝自己,不要乱猜,不要乱推断。人家张蓓的妈妈就有那样的金星慧眼。有那样的自信,有那样的遗传基因。张蓓妈妈送十岁的宝贝女儿,來千里之外学艺。她的思想定位是多么的准确与痛苦,经历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反复思考。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让人举棋不定,徘徊不前,忧心重重,思绪万千。而我又骄傲的赞美说:“十指连心,张蓓的妈妈太有卓识远见了。”
张蓓是个乖女儿,亲女儿,听妈妈话的好女儿。來到陕西戏校学唱秦腔表演,可想而知“入门"这是首要的一关。陕西省戏曲研究院的戏校是个高等学府,门槛也很高。肯定的说,那不是一般托熟人,讲关系,送些礼品就行了的事。那是一门凭艺术,凭本事吃饭的地方。这就证明了张蓓年仅十岁的女孩子,有胆量,有雄心,有意志,敢來挑战攀登这座高贵典雅的人生金字塔。
张蓓,祖籍贵阳,生于陕西,长于陕西,是千亩地里一棵苗,成长为参天大树;是冰山上一棵松,四季长青;是万花丛中一奇葩,万紫千红。她是中国戏曲第二十四届梅花奖的获得者,盛名之下,盛名不负。从她演出的小折子戏里,《杀狗劝妻》中扮演焦氏,从表演艺术上和人物性格刻画上,让人进而遐想,焦氏被张蓓表演的进化了一步,融入到了现实生活中。前些年看这出戏,人们总是被襟固在一个有局限性和片面性的狭窄空间里。台下观众对焦氏在评价上,一致认为焦氏是虐待婆婆生死于不顾的坏媳妇。现在重新由张蓓演出《杀狗劝妻》这场小折子戏,焦氏的形象被形象化了,被提高了。张蓓通过艺术技巧,型体动作,艺术表演,进一步把人物性格和生活实际结合在一起,表演的淋漓尽致,轻松愉快,有了人情味,有了知识的层面。而且还揭示了焦氏生活在那个封建时代里,文化程度最低也是上过几天私塾。焦氏对婆婆如何?现今社会里比比皆是,即就是做儿子的对母亲又能如何?也大不必去多加指责,多加强求。更不能信口开河批评焦氏是个不好的儿媳妇。关键是要看焦氏对自己的丈夫好不好?这出戏里,焦氏关心丈夫生活,还温存着古时候妇道人家的传统美德。因而,张蓓展现给戏迷朋友的焦氏,表演的也是入情入理,她给丈夫掸掸尘土呀,送个秋波呀。真是曹庄的好媳妇,让人看了,一点儿也恨不起來,只是给人带来了精神上的美好享受。
张蓓演出的《苏三起解》这场戏,更是让人耳目一新,大开哏界。苏三从山西洪洞县发配去南京,如此长途拔涉,步行数日。做为封建社会的弱女子,带着沉重枷锁歩履艰难,行路不便。不说是伸冤鸣屈,恐怕在遥远偏僻的无人之处也要死于非命。恰巧碰到了老解差崇公道是个好人,而且自己谦虚的自我给力言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这句天命论,是他看明白世间的大小案件,想要争个你输我赢,那就得信奉着,“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少进來。”从古到今有些人官司打赢了,有些人官司打输了,许多重大要案动轧被判成了冤、假、错案。他做为小小的解差只是混口饭吃,对于事非屈直崇公道心里明白,嘴上不能说,他也不敢说。始终保持冷静的心情,平衡的心态;保持着乐观、积极向上,为他(她)人服务的精神。张蓓最近演出的《苏三起解》还聚集了一种新的看点,从装饰打扮上做了新的突破。过去的苏三从衣着上看,穿一身犯了罪的红囚衣,也叫罪衣罪裙。发型是胭脂娼门的样式。如今,苏三内穿一身白衣白裙,表白了她洁身自爱,身心健康的外貌特征。从历史上看,苏三虽然身居娼门,多才多艺,从来是卖艺不卖身。从新的衣着打扮上,苏三外套穿一件红连衣裙子,表示就是一名犯妇,左侧胳膊露出一缕白色长袖衣服,其与众不同,则表示为是犯罪与不犯罪的一种新的区别。苏三的发型延续多年的旧式设计,叫盘头是锦。新的苏三发型设计为田埂採茶女,或者是摘桑养蚕女。苏三在新的舞台表演中,演译为一介贫苦民妇,头上一朵花,一个发卡,一根银簪子都没有,那能去犯法?还不是由旧的封建社会制度造成的危害,逼良为娼。总之,欣赏了新的《苏三起解》,给人以启迪,有了全新的认识。张蓓对秦腔的演唱,在艺术风格上把秦腔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歩,值得去研究,值得去深思,值得去赞美。
这里更为注重的是,张蓓在表演艺术形式上,克服了老式套路,着力打造了崇公道的高尚品德。为了是戏剧充满人性化,淡化了解差和苏三俩人之间的关系,把解差只是“管”人的概念淡化了,把苏三被人“管”的概念也淡化了,没有了代沟,没有了欺傉。崇公道最经典的一句道白:“什么王法,屁法,他妈的头发。”这就最大程度上把一个“情”字突现出來。当苏三认崇公道为“干大后。” 崇公道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急的在原地转圈圈,有了苏三这样的好闺女,送上一份什么厚礼才是。崇公道身无分文,什么能送的东西都没有,他就把常常随身携带的那根木拐棍送给干女儿。苏三收到了这份见面礼,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与心不忍,一路上,俩人谁都需要这根不起眼的拐棍。苏三双手捧着木拐棍,一推二让,看看木拐棍,再看看干爸,盛情难却。俩人在同一时间里,同一环境里,朝着去南京的同一个方向,手挽着手,相互扶携着,轻柔的脚步跟着枭枭走來。这种垮越式的表演,其情节,内容,再加上张蓓在唱词上,轻柔地,绵绵地,把五个顿音和休止符运用如此老道,有又新的发展,拖出了奇妙、弯转的韵律。让人在台下看戏,看的心情宽松自然。听音乐,听的悦耳动听,心旷神怡。这样就达到了“推陈出新”的好效果。
这些粗浅看法是一种个人见解,说的对不对,对张蓓的演出没有絲毫影响。对广大戏迷朋友来说,也不是一种误导。仅是我对秦腔戏的赞美和追求。写作过程中不足之处,敬请戏迷朋友勘正。
闫 忠 录
电话:13571963702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