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演出总算平安完成了。毕竟老陈和补台搭档多年的功底还在,在一帮图个乐呵热闹的广大群众看来,精彩压轴没说的,名角就是名角。承办方很满意,跟老陈格外客气着,那明眼可言的一份崇拜敬仰之意,让老陈觉得别扭,还有一丝惭愧。他平时对这些都是坦然自在的,微带几分自得,那天却觉得脸红冒汗,嗓子也痒的咳嗽连连,可能是上台紧张了,也可能是看着节目单连搭档的名字仍是小高而闹心。
背地里那几天,老陈还担心有人会做文章,这小高和后来补台的搭档在外形上可相差有点多,经不起细瞅,他把那几天报纸新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罢休。小袁没有再提过这事,好像忘了这中间的插曲,只是让小高请了一次客,给老师好好道歉,狠狠宰了他一顿。在小高请客的桌上,老陈突然宣布,这活太憋屈,自己不准备再接了,工作室等租期一到就撤了。几位弟子大惊失色,小高更是脸色惨白,连连道歉是自己的错,苦苦哀求师傅饶恕一回,千万别往心里去。
老陈不是临时起意,他心里有数,台上那两处细微卡顿是不该的,还有好几个该出彩的包袱也没响,整个剧演下来太中规中矩了。按老陈原来的要求,那就是一个没个性,无特色、扔进湖里听不着响的夹生玩意,连徒弟月考都是过不了关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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