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39、《传习录》读后摘记

39、《传习录》读后摘记

作者: 黎叔笔记 | 来源:发表于2019-03-13 21:53 被阅读0次
    39、《传习录》读后摘记

    这样厌倦了换那样,那样不满足又名换一样,任侠,骑射,辞章,神仙,佛氏,他样样都来。但是没有一样足以使他安身立命的,都只报答他一个烦闷。三十八岁,始论“知行合一”。五十岁那一年,开始揭出“致良知”之教。

    王学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们这样回答:王学是人生哲学,是唯心的理想主义的人生哲学。

    守仁的学说是对于当时思想界的反抗;它的源流是陆学,所以后来就并称“陆王”;它所受到影响的是禅与道,虽然他早年曾好仙佛而后

    他屡次把明镜来比喻此心具足天理,把染在明镜上的灰尘来比喻私欲。

    他说:“知之真切笃行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

    他相信心的本体是纯乎天理的,良知充塞流行的;有感斯应,无物不照,故又是知行合一的。障耐本体的系西时私欲。因有私欲,所以天理昧了,良知昏了;感不真,应不切,基至没有知行可言了。如何可以去私欲呢?只有致良知。致得良知,就是复归本体,而本体原是没有私欲的。

    当阅览的时候,如其先自立下一个条目,把各则分隶各目,比观通览,必能认识得真切且详尽。研究关于思想学术的书籍,这是不祧的一法。

    《礼记》言‘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须是有个深爱做根,便自然如此。”

    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孔子删述六经,是担忧繁文褥节祸乱天下,所以精简到不能再精简,他要求人们对六经要轻文句,重内涵,因为并不是要用文句辞藻来教化天下。

    “日间工夫觉纷扰,则静坐;觉懒看书,则且看书:是亦因病而药。”

    “处朋友务相下则得益,相上则损。”

    先生曰:“人心天理浑然,圣贤笔之书,如写真传神,不过示人以形状大略,使之因此而讨求其真耳:其精神意气,言笑动止,固有所不能传也。后世著述,是又将圣人所画摹仿眷写,而妄自分析加增以逞其技,失真愈远矣。”

    只怕镜不明,不怕物来不能照。讲求事变,亦是照时事;然学者却须先有个明的工夫。学者惟患此心之未能明,不患事变之不能尽。

    先生曰:“是徒知静养,而不用克已工夫也。如此,临事便要倾倒。人须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

    “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岂有工夫说闲话、管闲事。”

    “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圣学只一个工夫,知、行不可分作两事。”

    以循理头主,何尝不宁静:以宁静为主,未必能循理。”

    ①《中庸》云: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未发之中本此。

    便是‘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无入而不自得’矣。

    圣人到‘位天地、育万物’,“也只从‘喜怒哀乐未发之中’上养来。

    “省察是有事时存养,存养是无事时省察。”

    问仙家元气、元神、元精。先生曰:“只是一件,流行为气,凝聚为精,妙用为神。”

    曰仁云:“心犹镜也,圣人心如明镜,常人心如昏镜。近世‘格物’之说,如以镜照物,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何能照!先生之‘格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明了后亦未尝废照。”

    “与其为数顷无源之塘水,不若为数尺有源之井水,生意不穷。”时先生在塘边坐,傍有井,故以之喻学云。

    墨氏兼爱无差等,将自家父子、兄弟与途人一般看,便自没了发端处;不抽芽,便知得他无根,便不是生生不息,安得谓之仁!孝悌为仁之本,却是仁理从里面发生出来。

    曰:“总是志未切;志切,目视、耳听皆在此,安有认不真的道理!是非之,人皆有之,不假外求:进求亦只是体当自心所见,不成去心外别有个见。”

    知识愈广而人欲愈滋,才力愈多而天理愈蔽。

    先生又曰:“吾辈用力、只求日减,不求日增。减得一分人欲,便是复得一分天理,何等轻快脱洒,何等简易!”

    先生谓学者曰:“为学须得个头脑,工夫方有着落;纵未能无间,如舟之有舵,一提便醒。不然,虽从事于学,只做个‘义袭而取’,只是行不著,习不察,非大本、达道也。”又曰:“见得时,横说竖说皆是;若于此处通,彼处不通,只是未见得。”

    先生曰:“天地气机,元无一息之停,然有个主宰,故不先不后,不急不缓,虽干变万化,而主宰常定,人得此而生。若主宰定时,与天运一般不息,鱼酬醉万变,常是从容自在。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若无王宰,便只是这气奔放。如何不忙?”

    所以谓之圣,只论‘精一’,不论多寡,只要此心纯乎天理处同,便同谓之圣,若是力量气魄,如何尽同得?后儒只在分两上较量,所以流入功利;若除去了比较分两的心,各人尽着自己力量精神,只在此心纯天理上用功,即人人自有,个个圆成,便能大以成大小以成小、不假外慕,无不具足:此便是实实落落明善诚身的事。

    问:“上智下愚如何不可移?”先生曰:“不是不可移,只是不肯移。”

    ‘时习’者,‘坐如户”,非专习坐也,坐时习此心也;‘立如斋,非专习立也,立时习此心也。‘说’是理义之说,我心之说;人心本自说理义,如目本说色,耳本说声,惟为人欲所蔽所累,始有不说;今人欲日去则理义日洽浃,安得不说。

    先生曰:“一贯是夫子见曾子未得用功之要,故告之。学者果能忠、恕上用功,岂不是一贯?‘一’如树之根本,‘贯’如树之枝叶,未种根,何枝叶乏可得?体、用一源,体未立,用安从生?谓曾子于其用处盖已随事精察而力行之,但未知其体之一,此恐未尽。”

    先生曰:“子贡多学而识,在闻见上用功,颜子在心地上用功,故圣人问以启之。而子贡所对又只在知见上,故圣人叹惜之,非许之也。”

    “种树者必培其根;种德着必养其心。欲树之长,必于始生时删其繁枝;欲德之盛,必于始学时去夫外好。如外好诗文,则精神日渐漏泄在诗文上去;凡百外好皆然。”又曰,”

    先生曰:“专涵养者,日见其不足;专识见者,日见其有余。日不足者,日有余矣;日有余,日不足矣。”

    先生曰:“知是理之灵处;就其主宰处说,便谓之心,就其禀赋处说,便谓之性。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无不知敬其兄,“只是这个灵能不为私欲遮隔,充拓得尽,便完完是他本体,便与天地合德。

    正之问:“戒惧是己所不知时工夫,慎独是已所独知时工夫,此说如何?”

    先生曰:“只是一个工夫,无事时固是独知,有事时亦是独知。人若不知于此独知之地用力,只在人所共知处用功,便是作伪,便是‘见君子而后厌然’。此独知处便是诚的萌芽;此处不论善念、恶念,更无虚假,一是百是,一错百错,正是王霸、义利、诚伪、善恶界头,于此一立立定,便是端本澄源,便是立诚。

    诚是心之本体,求复其本体,便是思诚的工夫。

    大凡看人言语若先有个意见,便有过当处。

    又曰:“人须有为己之心,方能克己;能克已,方能成己。”

    所谓汝心,却是那能视、听、言、动的,这个便是性,便是天理。有这个性,才能生这性之生理,便谓之仁。

    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离;

    心虽主乎一身,而实管乎天下之理;理虽散在万事,而实不外乎人之一心。

    心一而已,以其全体侧坦而言谓之仁,以其得宜而言谓之义,以其条理而言谓之理。

    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

    知道如何是温造有节,如何是奉养得宜,这是所谓的知,而还不能称之为致知。一定要知道如何是温清有节的认知,而以温清实践,知道如何是奉养得宜的认知,而以奉养实成,然后能称一为致知。

    温清的物格了,温漆的良知才算实现了。奉养的物格了,奉养的良知才算实现。因此说‘物格而后知至’,实现了温清的良知,然后温清的意念才诫挚。因此说‘知至而后意诚’。我关于“诚意、致知、格物”的学说大体如此,你再好好想想,也就没有什么可疑惑的了。

    夏面周三代以后,王道衰退,霸道兴盛。孔子、孟子去世之后,圣学晦暗,邪说横行,教的人不再教圣学,学的人也不再学圣学。

    于是,产生了解释古书字义的训诂学,传诵授课来求得虚名,产生子记诵圣言的学问,满口圣言来装作博学,产生了作诗填词的学间,铺排夸张追求文采。

    到了今天,追求功利的流毒侵蚀人们的灵魂,积习成性,已有数千年。人们在知识上互相夸耀,在权势工互相倾轧,在利益上互相争夺,在技能上互相攀比,在名声上互相竞争。

    皋陶、夔、后稷、契都不能兼做的事,现在初学的孩童都想通晓册些理论,探究那些方法。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想成为学者不也太艰难辛苦了吗?不也太困难险峻了吗?唉,可悲呀!

    今好色之人,未尝病于困忘,只是一真切耳。自家痛痒,自家须会知得,自家须会搔摩得;既自知得痛痒,自家须不能不搔摩得。佛家谓之‘方便法门’,须是自家调停斟酌,他人总难与力,亦更无别法可设也。”

    若不就自己良知上真切体认,如以无星之称而权轻重,未开之镜而照妍嗤,真所谓以小人之腹,而度君子之心矣。

    侧隐、羞恶、辞让、是非就是气。如果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性的话,那么气就是性,性就是气,原本没有性和气的区别。

    ‘精一’的‘精’是从理上来说的,‘神’的‘精’是从气上来说的。理,是气的条理化;气,是理的运用。

    良知只有一个,就它的炒用来说可以称之为神,就它的运行来说可以愁之为气,就它的凝结来说可以称之为精。

    阴阳是同一种气,气的伸缩产生阴阳,动静是一个理,理的隐藏表现就是动静。

    人性只有一个,仁义礼智是人性的本质,聪明常智是大性的禀赋,喜怒哀乐是人性的情感,私欲客气是人性的蒙蔽。

    如果没有物欲牵累遮蔽,单凭良知发挥运行,就都是道。但是普通人大多被物欲蒙蔽,不能遵循良知。

    虽然圣贤另有真正的快乐,但也是常人所共有的,只是常人拥有而并不自知,反而自己寻求许多优闷苦难,自己在迷惘中丢失了。

    圣人致知的工夫,就是至诚无息。圣人使知的本体,像明镜一样没有一点纤尘遮蔽,美丑随时在其中现出事物的原形,明镜从不曾受到一点污染。这就是所谓的‘情顺万事而无情’。

    凡是谋求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勉强干自己才智不能胜任的事,都不能实现良知。

    凡是做学问的工夫,精一就是真诚,三心二意就是虚伪,这些都是因为致良知的心还缺乏真诚确切。《大学》说:“诚其意者,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

    不猜测别人欺诈,不臆想别人不诚信,而被人欺骗,这样的人并没有丧失善良的本性,但不如能致良知而自然能事先察觉奸伪的人更加贤明。

    道一定要体察后才能明白,而不是明白了道之后再用体察道的工夫。道一定要学习后才能明白,而不是向外讲学之后再有所谓明道的事。然而世间讲求学问的人有两种,有用身心来讲学的,有用口耳讲学的。用口耳讲学,揣摩推测,讲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用身心讲学,行著习察,确实都来自自己的良知。明白了这些,就能通晓圣学了。”

    所以从物来说就是格,从知来说就是致,从意来说就是诚,从心来说就是正。正就是正心,诚就是诚意,致就是致知,格就是格物,都是为了穷尽天理充分发挥本性。

    会稽向来是山水丰美的地区,深谷幽林,随行可见,寒暑阴睛,一向宜人,安居满足,坐嚣不扰,好友聚集,道学进步,如此悠闲自在,天地之间还有像这释的闲适快乐吗?孔子说:“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

    “必有事焉”就是“集义”,“集义”就是“致良知”。说“集义”一时还抓不到重点,说“致良知”当下就可以实际用功,所以我专门讲解“致良知”。随时在事上致其良知,就是“格物”,着实去致良知,就是“诚意”,着实致良知,而没有一点的意必固我,就是“正心”。

    今人往往以歌诗、习礼为不切时务,此皆末俗庸鄙之见,乌足以知古人立教之意哉!大抵童子之情,乐嬉游而惮拘检,如草木之始萌芽,舒畅之则条达,摧挠之则衰瘘。

    讽之读书者,非但开其知觉而已,亦所以沉潜反复而存其心,抑扬讽诵以宣其志也:凡此皆所以顺导其志意,调理其性情,潜消其鄙吝,默化其麤顽,日使之渐于礼义而不苦其难,入于中和而不知其故,是盖先王立教之微意也。若近世之训蒙稚者,日惟督以句读课仿,责其检束而不知导之以礼,求其聪明而不知养之以尊:鞭挞绳缚,若待拘闪。

    但就充塞空间而言称为身,就主宰作用而言称为心,心的发动就是意,意的灵明就是知,意所涉及的就是物,都只是一回事。

    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此是我立言宗旨。”

    谓曰:“凡作文字要随我分限所及;若说得太过了,亦非修辞立诚矣。”

    须矣澄定既久,自然渣率尽去,复得清来。汝只要在良知上用功;良知存人,黑塞察自能光明也。今便要责效,却是助长,不成工夫。”

    先生曰:“人孰无根,良知即是天植灵根,自生生不息;但着了私累,把此恨戕贼蔽寒,不得发生耳。”

    先生曰:“卜签是理,理亦是卜签。天下之理孰有大于卜签者乎?只为后世将卜兹专主在占卦上看了,所以看得卜兹似小艺。不知今之师友问答,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之类,皆是卜兹。卜兹者,不过求决狐疑,神归吾心而已。《易》是间诸天:人有疑,自信不及,故以《易》问天;谓人心与有所涉,惟天不容伪耳。”

    一位朋友问:“读书记不住怎么办?”。先生说:“只要理解就够了,为什么要记得?要理解已经是落在次要的地位了,只要使自己本体心中明朗清楚就够了。如果只是要记得,就无法理解。如果只是要理解,就无法使自己本体心中明明清楚了”

    刘君亮”要在山中静坐。先生曰:“汝若以厌外物之心去求之静,是反养成一个骄惰之气了;汝若不厌外物,复于静处涵养,却好。”

    盖天、地、万物与人原是一体,其发窍之最精处,是人心一点灵明,风、雨、露、雷,日、月、星、辰,离、兽、草、木,山、川、土、石,与人原只一体。故五谷、离兽之类皆可以养人,药石之类皆可以疗疾,只为同此一气,故能相通耳。”

    《大学》所谓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不可逾越,此便谓之义;顺言个条理,便谓之礼;知此条理,便谓之智;终始是这个条理,便谓之信。”

    圣人不贯前知;祸福之来,虽圣人有所不兔,圣人只是知几,遇变而通耳。良知无前后,只知得见在的几,便是一了百了。若有个前知的心,就是私心,就有趋避利害的意。

    先生曰:“古人为治,先养得人心和平,然后作乐。比如在此歌诗,你的心气和平,听者自然悦怪兴起,只此便是元声之始。

    “琴、瑟、简编,学者不可无,盖有业以居之,心就不放。”

    先生尝语学者曰:“心体上着不得一念留滞,就如眼着不得些子尘沙,些子能得几多,满眼便昏天黑地了。”又曰:“这一念不但是私念;便好的念头亦着不得些子;如眼中放些金玉屑,眼亦开不得了。”

    诸君常要体此人心本是天然之理,精精明明,无致介染着,只是一无我而已;胸中切不可有,有即傲也。古先圣人许多好处,也只是无我而已,无我自能谦。谦者众善之基,傲者众恶之魁。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39、《传习录》读后摘记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zznipq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