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是妈妈的忌日,淅沥的雨,迷蒙空远。而我,却很不孝顺的忘记了这个日子。几天后的一个午夜,蓦然惊醒,泪眼婆娑。刘爸安慰说,妈妈在世时尽心照顾了,一次没去,你又生病,妈不会生气的。我点头,算是宽慰了自己。 我极喜欢妈年轻时的照片,长辫旗袍,浅笑端坐,茶几上玉兰盛放,一片岁月静好。谁知她的一生竟颠沛苦多:在纺织厂做工,供爸爸读大学;爸爸下放时,她一人拉扯5个子女;粮食不够,她开荒种红薯;赣江涨水,她一趟一趟踩着水,用木盆把我们送到高处;买不起肉,她买低廉的油渣,红烧、烙饼,温暖我们饥馑的胃。说实在的,有一段时间,我有些看不惯她,怪她不温柔,每天高门大嗓,脾气暴烈;怪她放任自己发胖,甚至有了“胖子”的绰号;怪她不收拾家,桌上的东西永远杂乱无章;怪她在我们犯错后,老让我们跪一排,膝盖酸痛…长大后,我逐渐理解了妈妈困难重重的不易和蒲草般的坚韧:她用双手支撑了丈夫的求学梦,成为著名水利专家;她想方设法,管5个孩子吃饱穿暖;她文化不高,每天早上喊我们晨读,成为工厂一道靓丽风景;她杂乱无序的家,是牛棚里爸爸的温暖所向…一个普通女工,把5个孩子拉扯大实在不易,哪里还能再苛求别的? 对不起,妈,我没去看您,没有带上您喜欢的花。虽然您已走远,但永远走不出我们的心。妈妈,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晴空,我唱了一首《天之大》,跪谢您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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