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找到工作,开始安心打工挣钱。只是每到夜晚,醒着和梦中都是虎子、娇娇的音容笑貌。老婆妩媚的笑脸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几天,秀英在家,有很多不适。
也许是初春的返潮,春风吹了,空气中满是新鲜的泥土的芬芳。田地里,已有许多人家开始播种,翻过的泥土湿润油黑,看来今年保苗是没问题的。
秀英也收拾好一切,准备去种麦子。机械化耕作还没有普及到这小山村。秀英把耧、耱、子种、肥料都放到架子车上,再套上毛驴。虎子牵着毛驴,秀英拉着车子,娇娇也坐在车子里,一路出发,向大滩地走去。公公气管炎好些了,但还是喘的厉害。吃过饭就出发了。
等秀英到地里,公公已在地头。开始播种,秀英牵着驴,公公扶着耧跟着毛驴没几回,已是只有出的气,咳嗽个不停,只能停下来休息,甚至种一趟就要休息。秀英看实在不行,就说:“爹,你说耧田的注意事项,让虎子牵驴,我学着耧。”公公也很无奈,自己咋这样不给力,耧田这活原来都是男人们的事,女人们就是拉拉驴,拾拾草。只是这几年村里的男人们都出去打工挣钱了,这差事女人们也开始干了。便说:“没啥技术,看好耧铧,均匀就行。”
秀英学着公公的样子开始耧田,很专注,但耧铧划过的地方,总不是很匀称。慢慢耧了几回,好多了。公公有些惊叹,媳妇儿学的比自己当年快多了。自己当年学耧田,不知挨过父亲的多少骂和打。
两三个钟头,秀英不管脸上的汗水,两亩地总算种上了。现在的秀英,已没有往日的讲究。以前强子在家,除收获时节,秀英几乎没下过地。家里收拾的有条有序,自己穿的干净不用说,她的衣服裤子上没有一个多余的褶皱。再看现在的自己,满身汗水与泥土,不觉有些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家人回家后,秀英赶紧洗了洗,换上新衣服,有如以前一样。
三十岁的秀英,如花的容貌,更多了些少妇的韵味,男人看见总要打趣几句,女人见了心理总有酸溜溜的感觉。
虎子马上开学,还有很多题不会做,秀英也没法辅导。趁着做饭还早,秀英领着虎子朝村东头车老师家里走去。
车老师四十多岁,是镇小学的校长。老婆陪儿子去县一中读高中。家里就他和七十多岁的老爹。
刚在路上,秀英看见车老师的老爹和几个老汉在桂花家大门口谝闲传。秀英到车老师家门口,大门紧闭。但有嬉笑说话声,仔细听“我想死你了,”“心肝宝贝”,“车哥……”“桂花……”秀英一切全明白,不觉脸有些臊红。感觉对虎子说:“车老师家今天有客人,车老师忙招待客人,我们明天再来。”
晚上吃过饭,虎子跟爷爷一起睡,娇娇和秀英睡。等娇娇睡着,秀英怎么也睡不着,想想今天在车老师家门前听到的,不觉有些燥热难耐,直到夜里两点多,才睡着,但眼角多了些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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