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我想起来那个氤氲着雾气的冬天,其实距离高考结束也只是过了半年而已,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乏味又无聊。想起来那一段不知道怎样的时光。那是一段压抑的不知道压抑到底是怎样的让人窒息,像在澡堂子里呆久了想赶紧跑出来。虽然我没有跑向更远方的光明,但起码是跑出了那片雾。如今我跑出那片昏暗,但是又像跑进了另一片黑暗,我想努力拨开眼前的这些阻碍,想要有朝一日可以不再叹息,可以承认和享受优秀。可是我不太能说服自己,我甚至感觉我在为无谓的学历努力,我宁愿相信生活不止于此,我想去找到我想要的,想要不裹挟在别人的眼光里度过余生,即便像徒劳一样,可还是希望我可以相信我不会浪费我的青春。
似乎在这条长长的路上,我一直在跌跌撞撞,像我手上的纹路一样,交交错错的叠在手上,是不是前路坎坷,我一定要沿着走,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有多在意失败给我带来的苦痛。应该是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在意吧,因为我反过来思考,我也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成功与失败。所以几乎是你有多虚荣,你就有多痛苦。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振作起来,接受平凡在心里会变得非常简单。但是这些在情绪面前,总是微不足道,我总感觉如果有一个人却又那么向往,那么想要把所有东西放在脑后,干一些没头没脑的傻事,得不偿失的感性,任由这样痛苦我也不想清醒和平淡,甚至希望早点过去,这样的日子也是一样的难熬。
我想其实是这样的,我最重要的修炼和塑造不为任何世俗的眼光,我必须要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可怕的是我慢慢发现,我想要的东西也被我的遇见左右着,无力反抗的想要大家认为好的东西,没有勇气不听大人的劝解,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有怎样的向往,是自己没有见过世面,没有遇到过值得义无反顾的理想的假象,安安静静的在一天天长大,毫不犹豫的向现实妥协,所以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骄傲,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骄傲和硬气,不敢对自己好像喜欢的东西投入热爱,不敢尝试,怅然恍惚到直到现在我都在等,等待一个适逢其时的机会,等待会有人来为我开天辟地,算不算我可以看穿这些所谓的表象,想起来我还要为我自己的向往付出,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那些在你生活里的主线,才是真正的你自己,在另一个人心里,不过是副本而已,我恨透了大家都一样的景象,可我也极其害怕会和大家有所不同,我不敢,也拜托不了摆脱所有的依赖和寄托,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理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很多人有与世界为敌的追梦热情,像毛姆笔下的主人公一样,良心会不忍,会一直被束缚,我认为那样不堪是不好忍受的,开始不再幻想,开始相信不必要强求,没有就是没有,不行就是不行,你们就是你们。我鼓起勇气想要坦白自己。
我从来都不敢坦白,因为我害怕有些细腻和私心会被别人捕捉到,但是我也渐渐明白,不敢坦白的人是写不出任何东西的。留给自己也未必太过小心,所以勇敢一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愿意相信很多人都是相似的。我相信我们有一定的,有一样的心悸和想法。无论被现实追赶到什么样的程度,哪怕我们都不知道该去往怎样的远方其实有很多痛苦,怕是会被我词不达意的表达能力而减弱。
大概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并不那样平凡。回首我一直以来的成长,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记忆。用年龄来计算未必太长,形成自己的看法不过才一会会而已,却已经在无耻的写下来了,生活就像被算计好了一样,什么该记得什么该忘记都那么真实。我在一个18线的小城市读了四年高中,其实这好像很正常。因为不知道别人的高中是怎样读的,但是读高中的意义就是考上大学。也许全世界都是这样,可能是我不清楚而已。我也非常感谢这多出来的一年,有那么多那么多一瞬间的长大都发生在这多出来的一年里,我就像在于我自己的性格斗争一样,在那一年里最为惨烈。我遇到一些特别简单的想要和选择,什么一段没有理由不奔跑的日子,在我眼里,那些东西全靠自己,都是一些人总喜欢搞一点形式主义,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让你以为他就是全部,哪里来的幸运与不幸,还是要你那样认为而已。不论你了解多少,怎么了解,都被说教,被拉回,其实那些年级主任,班主任自己心里都清楚,但是他还是愿意这些孩子们少了解一点,不怪罪到他们头上最好,很遗憾看到了他们最心底的想法,如果真的每个人都只是愿意保护自己,还哪里会有那么多爱。
在那个时候,那样的生活是无比单调的,虽然现在也没有精彩更多。但不一样的是,总是不会被限制着去想象,每当人们提起来提起以后,没有人是不兴高采烈的,哪怕日后黯淡无光,也愿意用满腔热血去赋予生活诗意。虽然我们每天都挣扎在不够努力的问题上,不允许自己无限制地打开想象的门阀和任何想交流的人交流,但是都无关紧要,走过的每分每秒对自己来说,好像都值得,总感觉失败的经历才更容易引起共鸣,比起那些现实逼着你做的事情和你自己想清楚然后愿意做的事情,这两种事情发生的过程之间出现的喜悦和惊喜,大概才是真正的意义,也就是从不久前,我开始感觉到其实每一段经历都值得被记录,值得被珍惜,所以愿意押上所有的热爱,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是这样一个人。
对于我的高中生涯来说,出现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参与者。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的出现。其实,当重逢和缘分一次次把我们拉到一起,我也没有感到非常悲伤,我并没有料到,我们之间的信任这样薄弱,其实也无可厚非,并没有什么很大很大的伤害。她和我不一样的地方有很多,每个人都不会一样的,最好的朋友也不会,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和我不一样,她不会和女孩堆里很张扬,而且她根本不会轻易把一个人拉到他的信任里,她曾经郑重其事的跟我讲“你算的上是我信任的人了”你是我信任的人,一个实诚到不行的人,出于一种责任,都不可以让她看起来不受欢迎,在这之后,不论发生怎样的事情,都被这句话融化了。我愿意一直相信她,愿意享受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总会给我一种我们形同陌路的感觉,实在是太刻意可以到让人难以忍受。难过的是,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我无限制的忍受了那么久,为什么可以包容她对所有人的冷漠,大概是认为那份温情难得,所以更想要享受那样的殊荣,相信她给我的心底的信任,像这样搭建起来的理解,始料不及的坍塌的时候,几乎左右了我情绪的全部,那时候我才恍惚过来,她对待别人的那些卑鄙,终于有一天到我身上了,我早该想到的,可是来不及了。
这些都来自于一群人,那些只有周六下午会分开一下午的一群人,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会因为身边的人的情绪而被带动。精神和信心是一种心境的历练。我非常期待这个星期天,因为我喜欢那种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很合我的心意,总之,甚至啊,什么是因为嗯,是成长从跌倒中感悟给你一个新东西,你往往容易接受,可是叫你改变原先的想法得到。大费周折打败那个原来的想法一次不够,而是要用很多很多字。我们大家大致相似却也千差万别的不同。我们几乎天团都在一起,他们对我的一贯作风和近乎懦弱的忍耐表示不解,但是我只能说他们不懂,她特立独行,是特别会安慰自己,好像从来不需要朋友带给她温暖,不需要任何和自己内心无关的人的声音,其实这在我看来是病态的,我是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状态的,也就是这样,他们在所有和我扯上关系的人里,她笑的最大声。在他们的笑声里,我开始回想我的固执,我是不是散落了太多,回想她在讲台上呵斥我写名字的动作,我几乎可以认定她一定知道那样会伤害到我,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足够的防御能力,在自我攻击里苦苦循环,自己伤害自己,在所有和我扯上关系的人面前尽显我的懦弱,因为她能捏准,我是不会讲一句话的,我根本就是那样的懦弱。在大家的哄笑之后,留给我的只是怀疑了。我开始抵抗她的存在,但是又没有任何表现,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都不敢找她问清楚,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太遗憾这是一件我无法置身事外的事情,我们之间也就这样结束了,我没有找她,我用力去把那些虚荣和在意放过,尝试着接受和忘记,等待她消失。时间是多么伟大的雕刻者,我们不断地掂量我们想要什么,然后用得到的对比对比,没有感觉到非常不平衡就算不错,如果说环境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性格是怎样形成的,揪不出来原因,她非常的懦弱,甚至有点胆怯,怕是因为想要的总是和大家不一样,得到的也比大家少,因为毕竟生活艰辛,我们都一般都不得了,哪里会总是照顾她,可是有些特质还是无法改变的,像这样的性格几乎是擅长温柔到无以复加的那种,又就是逃避的悄无声息的那种,容易在人与人的交往中迷失的那种。也是这个原因,就会想很多,想抓住一个个如今会形同陌路的人,联想到无尽的以后。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不经过努力奋斗,如何成为普通人呢,我感觉自己被煮在一锅杂汤里,温暖舒适,没有人唤我,我也不找不到爬按出来的口,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努力不会被白费,在世俗的追寻与寡断之间,总有一道那么近又那么远的沟壑,我遥望着,越看越害怕,越虚荣越想要,越忍越软弱,越躺越觉得理所当然。也没有哪里非得是我不可,没有那么重要,一切都为了感受而已。
其实还是应该毫不怀疑的相信,一分耕耘,一根收获,天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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