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游丝在风中飘荡,也许对别人来说,他这条命什么也不值。
他感受着死亡的威胁,不知为何,一颗心却平静了下来,除了遗憾这一生还没泡过妹子外,对这身皮囊倒也无甚留恋。
他无知觉的在嘴角挂了一丝轻慢的嘲笑,这抹笑不知触动了那具骨骸的哪种情绪,居然在得手之际顿了一顿。
就这么一呼吸间,舒笙的命运轨迹就发生了偏移。
他的眼前一晃,一片灰的天空压来,不是阴天,就是一种淡灰的空气,有阳光,因为觉得温暖,从那种阴湿的气氛脱身后,这种暖就格外舒适。
如同人的手摸在猫的颈上,他眯起眼睛,适应着这方天地。
灰渐渐消退,天空正以一种透水蓝漫过来,地上反映着天空,是一种冰湖蓝,两种蓝折射着光,人如同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天一色中。
他轻轻走一步,软且踏实,伸出手,那光亮随着手指流入身体,流入心间,通了电般酥麻感流经四肢百骸,如浴春风。
一些沾着光的小飞虫在空气中浮动,形成一条光带向前延伸,牵引着他向前试探而去。
眼前的雾慢慢四散,一张画在前面兀自出现。
红漆碧瓦的木头小亭子,两头尖翘,犹如欲飞的禽鸟,亭前有流水,弯回曲折,流向远方。
小溪边,一条石头的小路通向前方。
那铮铮流水声提醒他这是真的,他终于走出那个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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