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古城里办事儿,为了抄近道儿,自己从西门南侧的水门进入城内,自己在经过水门走在城墙下时,脚下踩着大块青石条,尽管略显不平,但却感觉出了这青石的硬朗,自己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水门最后没水是在什么时候呢?有水时又会是怎样呢?水门究竟有什么用呢?自己统统不知道耶,自己边走边想,一会儿看看城里附近有没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自己问下应该就能知道。
自己走出水门后,看这湛蓝湛蓝的天空,城内无风,左手五六米处远有三棵中等高的峦树,这树在秋风秋霜的洗礼下,小灯笼状的果实已全部枯黄了,唯有叶子却依然翠绿的挂在枝头,看这绿绿的叶子总是让自己容易误解了当下的季节。
古 城 水 门靠近水门的第一棵峦树下面,停着一辆手推车,上面码放着装好的成袋爆米花,一对老年夫妇正在出摊磞爆米花。在树下老妪半高櫈坐着,老头正在手摇着黑黑的爆锅,黑锅下的红色火苗时而腾起。
忽然想起了沿着城墙内侧这一条围城一周的路是被称为“马道”的,想到“马道”这个条路名字时,自己暗想在过去的某一天,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沿城墙巡视的样子,是不是和某部古装影视剧的画面相吻合呢?如果城外在有敌兵攻城,城墙上定是人头攒动,城外墙下定是人仰马翻,那一刻的城门定是吊桥高起,弓弩齐发。
意想吊桥吊起的模样,对了,原来这古城外是有很深深的护城河的呀!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解放前城墙外的护城河还略有模样,冬天河水是干涸的,夏天雨季能积满了水。
解放后再无战乱,在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年代,当时革命群众以“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天一样高的热情,竟然把护城河这封建社会残余的沆沟给填平了,所说从城里地下还修筑了一条直通往北山的防空洞。
防空洞当然我是没钻进去过,但父亲那一代人小时候,尤其是男孩子没有谁没钻进去过的,听父亲说胆小的人钻几米或几十米便被黑暗吓了出来,胆大的人甚至可以穿行几里地远。随着那个疯狂年代的结束,这地下的堡垒也就如过了气的明星再无人记起了,各处的入口都被这样那样的理由而堵死了,个别地段甚至有因建高楼的入地生根而拦腰截断,我每当想起当初那龙一样的防空洞现如今的模样,总是有种被切断多截蚯蚓的感觉。
古 城 水 门在路的对面民居门前,卖手工炒货的老王头将手推车停靠身边了,正与熟识三五老友抓起了纸牌,有趣的是一名城管人员却也围在牌局前观看热闹 这真是难能可贵的清闲与和谐。
于是自己兴起也过去加入到了观局之列,并有一搭无一搭的与这群老者拉家常儿,自己有意的将话题往水门上引,以便自己能多解开些对水门的疑惑。
闲谈中得知水门在过去有着供水与水上小货船通行两大作用,水门是连着护城河,在水门多设在城门旁边的城墙之下,也可开可关。打开水门,城内外的水可以流动,船只可以进出城内外;关起水门,城内外水就被挡住,船只也就不能进出城内外。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城墙、城河的防御功能已经消失,城里人用上了自来水,陆上交通货运异常便捷,护城河被填了当然水门也就变为了方便门,老者问我你没发现水门洞下的青石条全是新的吗?那石条的铺设时他亲眼在旁边看过。他还说现在越来越好了,政府和人们也越来越重视古迹的保护了,像我这房子外的这色彩水泥再也不许在城内用了。
抬眼看着这房墙的水泥,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慨,全国得有多少个名胜古迹都是毁于这色彩水泥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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