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年中岁末,都会对时间徒生很多感慨。
其实,时间从未老去,在无涯的光阴之海里,沧桑枯萎的只是我们人自己。
半年一年过去了,依旧是朝九晚五的生活,似乎自己还是以前的模样,好像也没有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01 时间不老,却告诉我们了答案
前一阵子,我和一位高中同学约在桃浦吃饭。
两个人自从我大三准备考研那一年见过,已经四五年没谋面了。
她现在在祁连山路地铁站附近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推广,我推荐了一家青花椒鱼店。不知不觉,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去过那里了,而那家店里的青花椒鱼我一直很喜欢吃。
时间,让她越来越成熟美丽,而我却越来越胖了,从读书的时候不到110斤到现在已经超过135斤。
印象中,她是一个有一点文艺的人,特别喜欢看书,温婉可人。
举箸换盏之间,聊起这几年的各自的发展。
她让我猜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猜有。
“嗯,孩子已经三岁了。”
“恭喜人生赢家!你老公和孩子也在上海吗?”
“哈哈,刚才是骗你的!孩子是我姐的,她的宝宝刚三岁!其实,我算是有男朋友,也算是没有男朋友!”她对着灯光,摇了一下玻璃杯,眼神有些落寞。
她的男朋友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她的未婚夫。
她和未婚夫认识很早,早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就因为同在一个学校认识了。
当时,男生对她有好感,第一次约她看电影,她答应了。当她被男生带到看电影的地方,她转身走了。男生安排的地点是校园里的阶梯教室,里面放着一台笔记本,屏幕是电影刚开始的片头。
少女浪漫的心思,被不懂风情的男生浇灭了火焰。后来,两个人的故事基本就结束了。
我的高中同学本来准备好了考研,在全国统考前几周,因为父亲病重,两个出嫁的姐姐也不照顾。她放弃考研,请假回家照顾父亲。家里本来就比较拮据,她父亲一生病,生活过得更艰苦了。
她两个姐姐都嫁得不远,但她妈妈还是告诉她:“老三,你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是指望不上了。这个家,以后全靠你了!”
于是,养家的重担,全砸在她的身上。
她大学毕业以后,换过几座城市,跳了几次槽。
性格内向的她不善言辞,社交圈子也不大,对于感情一直是秉持着不主动的原则。即使再喜欢的人,哪怕错过她也不会去示意好感。追她的人她又看不上,在感情中的被动性,让她的感情没有明媚,仿佛带着晦暗。
去年春节的时候,那个在大学里请她“看电影”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她家的地址,居然跑到她家提亲。她的妈妈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女儿年纪不小了,还能重拾前缘,蛮好的。家里给她安排的其他相亲对象,她都拒绝了。她妈妈生气了,质问她:“你到底想怎样?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大学同学你也不行!我看你就和你大学同学订婚算了,最起码还有一点感情!”
而她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在心中,她真的对这个男生并没有几分特别的喜欢。她是一个懦弱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让她能奋不顾身的人,也没有一段足以让她刻骨铭心的感情。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就是答应了。
我听了也有几分伤感,问道:“你那么优秀,为什么不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和生活呢?”
她哈哈笑了,那种笑仿佛是火焰中燃烧的木头的爆裂声。
“其实,我们的选择并不多!爱情的最后不一定是婚姻,婚姻也不一定有爱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如果还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婚姻不过是找一个合伙人搭帮过日子而已!”
就像我曾经像瘦猴子一样的人,怎么样也想不到如今变成了一个“死胖子”,那么一个文艺的女生也逐渐磨灭了自己的爱情梦,开始接受只是为了生活的婚姻。
时间是一面镜子,亘古未变模样,清晰地映射着一代又一代人的人生颠簸流离、醉生梦死和呐喊声嘶。
我们以为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其实促使我们改变的是时间和年龄,或者说是我们自己本身。
02 长大以后,我们都成了普通人
我在很小的时候,大概在读小学时,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特的,和别人不一样,并且认为别人不会意识到他们自己也是独特的。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这么想过,只是没有彼此分享说出来。
我害怕自己平凡,于是装作少年老成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去伪装一身闪闪发光的金甲。
就像我的朋友喜月所说:“我们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这平凡世界里最特别的那一个,但其实没有比希望不平凡而更平凡的愿望了。”
长大以后,慢慢发现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比你优秀的人密如蚂蚁,大到你会在都市丛林迷了路,大到你会发现你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原来,我一直是这个世界最不起眼的普通人,却还做着疲惫世界的英雄梦,做着一个不愿意做屌丝的屌丝,一天到晚做着屌丝逆袭的美梦。
有人说:人生有三次成长,一是发现自己不再是世界的中心的时候,二是发现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三是接受自己的平凡并去享受平凡的时候。
接受平凡,才是这辈子最不平凡的事。
03 漫长的一生,需要一颗勇敢的心
最近不是特别的开心,因为身边好几个朋友要离开上海,回老家发展。
酒桌摆宴相送,席间尽是找对象、结婚、买房和买车的话题。
年龄的紧迫感,会让我们不由之主地去想一些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古人说三十而立,30岁或者30岁前的那几年,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重要的节点。人生在此刻走在了十字路口,该成家立业,该承担这个年龄的责任。
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想留在上海很难。上海的高房价,让年轻人一个月一两万的薪水也负担不起。再加上户籍政策、买房限购,以后孩子读书上学都是大问题。
他们在上海留下了青春的背影,也曾有破碎模糊的爱情,最后带着一身疲惫归去。
我曾经逃离过上海,一年后又回来,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再次离开,永不再来。
年龄的增长促使人进入深层思考,而改变迷茫和泥潭现状的唯一办法就是行动。
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大多数人的命运都是平凡地度过一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在漫长的一生里拥有一颗勇敢的心。
04 我们终将与自己握手言和
正如《好好说话》里所言,我们越长大,就会在横冲直撞中经历以前认知里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无奈,有恐惧,有慌张,也有渴望和热情。
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既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也做不了多少选择。我们到底是谁,是否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想活成什么样,想怎样过一生。平凡不等于平庸,普通不代表失败。
有人说,“所谓爱自己,不是说我知道自己很糟糕,但是我就是不想改,这样将就着过日子不也知足常乐么。爱自己是指努力让自己变成值得被爱的人,是去接受自己的缺点,并努力改变它,尽力去让自己生活精彩一点。”
人活着有两件事最难做到,一是对他人温柔相待,二是与自己握手言和。
平凡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来没有努力过,却又不甘于平庸。
讲和并不是倒退,而是放过自己,和所有的拧巴、无常和不甘心握手做个和解。
每个人都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决定自己生活的模样。
尼采说:“那些没有杀死我的,使我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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