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德沃特女士死后,整个小镇的人都来为这个慈爱的女士悼念。
那天的太阳或许是从南方升起的,小镇上大大小小的男士熙熙攘攘的一起来参加葬礼,出于敬重,亦或是出于并没有听过她名字的愧疚,面色凝重却嘟囔个不停,毕竟她在女士中颇有人缘。而唯一一句在男人之间广为流传的话是,她竟然是参加过民国战役的女士,而且一定要加重强调的是,她并不是作为慰安妇而取得纪念奖章。当然,这也成了这几天男人们打招呼的口头禅,即使他们生活在南部。
说起德沃特女士,我们还是直接来到重点,一位参加过民国战役的女士,没有职位,没有证据,因此有人猜测那是他私下丈夫留下的奖章。当然,这都无从考证,按当地女士的话来讲,自从南部民主战役爆发后,德沃特女士主动参加战役,在陆27军服役过,开过一枪,打过一人,但没打死,当然,打的不是自己人。不过德沃特女士倒是拿刀刺死过一个中年妇女,原因不详。民主战役结束后,德沃特女士还是继续原来的生活,就像这场战争她们并没有打输一样。因此,男士们听着她的事迹颂扬她的品格。而常议论她的女士们,或许是出于对她房子的好奇,巴不得想看看她的房子里到底有什么,毕竟自从战争结束,德沃特女士就没让除了黑人米罗以外的人进过自己家门,连送牛奶的卡莲娜也要单独把牛奶放进她家的信筒里,以便于德沃特女士通过拿牛奶掩盖对她儿女的信的渴望。
当然,德沃特女士是有儿女的,较年长的是儿子,名叫卡尔,女儿名叫泰勒,在民国战役爆发时,德沃特女士为了让自己的儿女得到充分的照顾,将他们送去了大城市泰达米亚,那里有的是军事基地,不管地下也好,明摆着的也好,总之除了核弹以外没有什么东西他们放在眼里,因此他们也一直在申请基金研究反核弹装置,尽管只是一个大城市。至于德沃特女士的儿女现况如何,至少来参加葬礼的诸位没人知道,他们也只是看到一年中偶尔几次看到德沃特女士的信箱中被人投进了一封信。至于德沃特女士的丈夫,有传言说是因为大革命死掉了,也有传言说是因为赌博被人杀死了,当然,最可信的还是一个修理工肯德尔说的,据他说,德沃特女士的丈夫曾经跟他共事过,那时他们还在牧场工作,他不爱说话,只是吃东西经常反胃,也经常整个月都住在阴冷的马棚,不过工作还是很积极的,挣到的钱自己没留多少,都寄给德沃特女士了,后来他就走了,那天他走的情景令他印象深刻,因为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不知哪来的血染成深红色,此后的几天,乡间的小路上便多了一条条血迹。至于为什么是血,他解释说农场中根本就没有红色染料。
德沃特女士的房子很大,大致呈正方形,而且曾经被刷过一层亮亮的白漆,有意思的是,里面装修着的却是小屋顶,因此站在高处观察的话,可以看到正方形上是有一个凸起的。房子里面装饰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小型的木塔,看上去是小孩子的杰作。漂亮的阳台,郁金香,白玫瑰,茉莉花,往右看是一间小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满满的彼岸花。阳台的墙配色很奇怪,黑色配上灰色,仔细看又像是深红色配上不纯的白,可能是一种旧式时尚吧。这间房子建在曾经小镇的精英社区,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富人家的车库工厂都被重建成了企业,民居,一个接着一个,环绕着这个精英社区,到最后,只剩下德沃特女士的古典房子了。现在,房子南部全是工厂,生产棉花,车厢,汽油泵等等,看起来格格不入。现在德沃特女士走了,而她的房子却没有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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