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小木的小酒馆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浮生若梦,都为幻象。有些事情变化得太快,让我根本就没有招架能力。
1
巫姐的小刀让我不由得惊呼,这次是真的完了。如果说伍军,他带着对我的爱,对我的愧疚,即便再精神分裂,也都还没有完全动过杀机,而巫姐不同,她完全可以杀了我,然后将这件事嫁祸给这个精神失常的伍军。
我脚踢着地面,不断的往空的地方退,无奈手脚被缚,力道太小,行动缓慢。
“我看着伍军这孩子长大的,一直都那么活泼的孩子,这些年受尽了折磨,你都干了些什么?从那次车祸后,他的一些精神分裂的问题都还只是偶而发作,时间不长,这2年听说有你的消息,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巫姐扎了我腿一刀,鲜血瞬间涌出,我疼痛得几乎快要晕死过去。“这一刀,我是替伍军扎的。”
我忍着剧痛,想着反正也没有活路,还不如挣扎一下,便大声回她,“他是受害者?巫姐,你有没有看我这几年经历了什么,那晚,我被他侵害,清白不保,男友死去,放着好好的清华大学都不敢去……”我话到这里,她又上来戳了我另一侧的大腿一刀。
“这一刀是你夺走范志和我儿子的”巫姐的言语透露着浓重的恨意。
“范志是我的,如果没有我,范志事业能做得这么顺风顺水?我放着巫家大小姐的面子,每天来给他端茶送水,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你。你知不知道,在我爸爸的公司,大笔一挥,就能买好几个范志的这类公司。”
巫姐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见我已完全动弹不得,她继续说,“你竟然还背着范志跟别的男人偷偷摸摸,你还真不要脸,你不过是一个底层的垃圾……”刚说到这里,房门打开了。
伍军回来了,见我在地上,双腿处留了很多血,赶紧准备过来拉巫姐,而巫姐这头,见时间不多,直接往我脸上刺过来,“你这张脸,毁了多少人,今天我就先毁了你的脸”说时迟,那时快,伍军拿住了巫姐的手,“小姨……”
2
巫姐很快被伍军控制,我长须一口气,无论怎样,算是暂时得救了。
顾不上腿部的疼痛,连忙叫伍军,“伍军,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跟着你的,巫姐要杀我,你能帮我阻止她吗?”我的语气带着祈求,此时的伍军意识尚算清醒。
他面对着巫姐说,“小姨,我对她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就放过她好吗?”
“你这个狐狸精,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蛊惑人心”伍军的话丝毫没有起到任何帮助,巫姐趁着伍军放松警惕的空隙,换了一只手,继续朝我这边捅过来。
一切尽在电光火石之间,伍军用手推了巫姐一把,结果,巫姐头撞在了背后的柜子头那里,当场晕了过去,头部开始有血渗出来。
伍军一下子慌了神,抱起巫姐,大哭起来,“小姨,小姨,你不要死呀……”
我提醒他,“你快打120呀,还有救”会这样提醒,自然也是有我的私心,我想趁机被营救。趁着他救巫姐的这个节点。
“对对对,打120”伍军慌慌张张拿起手机,拨通了120的电话,“急救中心吗?我这里是……我这里有人头部受伤了,留了很多血,快来救救她呀”一切显得那么正常,那么行云流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伍军开始了焦虑,放下巫姐之后,又在房间里左走右走,“不行,120不能来,不能来……”
“我一定要把她藏起来,不能让别人伤害她……”他又开始说胡话了,我内心一紧,担心他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此时的我也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有点模糊,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我知道了伍军的软肋,见他又要精神失常了,就马上对他说了一些对体贴入微的话,他的情绪暂时得以控制。但即便如此,我丝毫不敢松懈,因为,对于他这类人,你不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就暴走了。
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晕了过去。
3
那段日子,真的时间是一秒一秒过的,从我负气出走到跟许文厮混不过2周,从我离开出租屋到被绑架,不过4天,加起来不足20天的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醒来的时候,我人在医院。当我看着白白的墙,闻着散发浓重消毒液味道的房间时,我知道,我获救了,而伍军,趁着医生护士将我和巫姐抬入担架的空隙,逃了。
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守在身边,那就是范志,我不顾身上的伤,想要坐起来。
范志见我醒了,泪眼婆娑,快五十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他,紧紧握住了我的的手,“金玲,你终于醒了”此时的范志,没有了职场上的威严,他沉沉的睡容,深陷的轮廓,苍白的脸色,青紫的嘴唇,显得他老了许多,我心痛不已。
范志随即又抱着我说:“还好你没事,这几天真的担心死我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可以吗,我们重头来过。”
我没有回答。
不是不想回到他身边,而是发生了太多事,我没有决定未来幸福的勇气。只能岔开话题,跟他闲散的聊了聊,得知他有点心肌梗塞,虽然没有答应他,但是也不准备离开他,我已经决定在范志最需要我的时候守着他。
4
那件事情告一段落,送医急救的巫姐终究因为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在警局里大家忙着给我作笔录,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巫姐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警方,而关于伍军的长相,也协助相关工作人员做了人物画像。
伍军一时间从我的生活中又消失了。
我以为,生活终于归于平静。
事情过去1个月后,我的月经迟迟没来,一开始我以为是那段时间受惊吓过度,往后延了,细细算下来,快有五十天没有来了,我才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中更加严重。
是的,我怀孕了,而且,我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
肯定不会是已经结扎了的范志,那么极有可能是消失无踪的伍军,也有可能是许文的。而此刻我很迷茫,我不知道孩子该不该生下来,如果生下来,我以后要如何面对我的孩子?我连他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如果孩子是许文的,那我跟许文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岳母和姑爷?情妇和有妇之夫?……真的很难想象,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怎么面对范志,怎么面对自己。
万一,孩子的父亲真的是伍军,那他对我做的那些事,那些噩梦,岂不是要从我的肚子开始一直延续到我的孩子出生长大,这股阴暗会让我的孩子喘不过气来,我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保护好我的孩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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