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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用脚步去丈量沃土,用脑袋去思考人生,这样的行为,也许就是履行践行者的规则。
今天,1月3日,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怀着对大自然的热爱,经不住暖阳的诱惑,独自一人在乐清市区与山区之间行走了一大圈。孰不知,这一走一行的远足,竟花费了九个半小时,走岀了6万多步的惊人步数。
今天行程,只所以能圆满完成,一要感谢自己这双不畏艰辛的脚,二要感谢老婆的新鞋,让我暖心前行。
关于行路,古人曾给我们留下许多名言名句。前有李白的“行路难,行路难,岐路多艰难…”,后有鲁迅的“路,是靠人走岀来的…”的至理名言。李白说的是内心酸辣的感慨,鲁迅却是对人生自我鼓励的一种激励。说的内容虽不同,但各诠释了“路”的意义。可知其行路的艰辛。
我在岀发前,也是一时冲动,或者说根本没考虑这些似乎很远的名言。经过了九个半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深刻体会到这趟远足的不易一一行路难,难在坚持中……
(一)
元旦假期的阳光,有点温暖,似位乖巧的少年。八点,我准时从家(中梁熙岸小区)出门,像在赶一趟迎亲迎友的远路。
我走过了一条条通往城北山区的乐清新老城区大街小巷,一路向北,向上,为这次孤独的远足之行开启了使命。
走在这条乐清的新城老区,和20年前相比,已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崭新变化。房子变新了,道路宽多了,绿化增加了……这些变化,我无心顾及。因为此刻,我已装着一位懵懂少年的朝气,仰望眼前层层叠叠的山峦起伏,心里盘数着这次行走的时间、距离及难度。
心有多大,路有多远。不知不觉中,我仅花了一个小时,就把乐清城区甩在身后,而且甩得越来越远……
熟悉的事物,往往会让人勾起回忆。这不,当我沿着水泥大道走至一个绿幽幽的大水缸边时,二十年前的这位农村野孩子,竟不知水深多尺,硬在城关朋友阿光面前逞强好胜,跳入水潭里畅游半小时。如今,当我走在山道上俯视这潭大水缸,心里头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像寒冬里的山风一样,冷得全身发抖。
(二)
山路十八弯,风景别样好。继续上路,向上而行。阳光的陪伴,多少给我带来些朝气一一年轻人的活力。缕缕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在我的心窝。
独自走在斜坡的水泥路上,没有伴队,只有孤独的心灵。路上,偶而来往的小汽车、电瓶车,都是匆匆过客,穿行的那么匆忙,那么着急……
走着走着,我那孤独的身影,岀现在婉转而上的山路上,突然间得知自己是位孤独的行者。耐得住寂寞的人,才会有繁华的时刻。我想起前些天莫言开公众号的内容,回味起莫言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个听起来有点怪怪的笔名的原因。
想着他诚实的故事,我的心一下觉得自己不孤独了,反而有点小激动。莫言说,自己从小由于家境贫苦,别人上学他只得上山放牛。山上放牛,莫言觉得自己的心灵很孤独,和牛说话牛不吱声,和野草树木说话都没理睬。于是,平时喜欢说话的莫言,就把自己养成和牛和草当成说话的对象。话语多了,心灵也不孤独了,但莫言却常常遭到父母的批评和指责,甚至后悔生了这么一个爱唠叨的孩子。长大以后,莫言为了记住父母的教训,让自己多长点记性,取了莫言的笔名。
莫言的往事,给他自已增添了回味的色彩,也给我的路途增加了威力。想着想着,我的精神更足了,劲头也多了。脑袋决定的事,脚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于是,我在匀速走路的过程中,让眼睛多了些心眼,让身边的事物也多了些趣味。忍受住孤独,激发思想也是一种好办法。我尽量让自己这颗小如柚子的脑袋,多思多想,以防中年痴呆的不测。
“哗啦啦!”“哗啦啦!”山谷上的山泉水急泻而下,响而动听,又婉如美妙如一首高山流水的钢琴曲。我顺着山泉水的声音,竟然被路边的绿萌遮挡视野。我准备打消了探寻山泉水源头的念头,但易经教授曾仕强先生的声音见缝插针,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他那就“谁说山高水长?山有多高,水也应该有多高啊!”的经典名句。站在山泉下,我亲身感受到了“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真理。
仰望叠翠山峦,阳光也半遮半露的岀现在我脚下,像是在逗我玩?每走一步,每行一里,路上的光线几乎都得到了时有时无的照顾。阳光的若有若无,其实也是曾仕强教授所说阴阳之道。关于阴阳之说,曾教授以一个“一”为整体举例,把“一”分开两断,一半是阴一半是阳。世上万物,道法自然。他说,只有阴和阳的组合,才能算得上一个完整的体。这个“体”,从易经的角度去剖析,属于道。
想着“道法自然”这个名称,我有点后知后觉了。原来,脚下的阳光时有时无,也遵顺了“道法自然”的规律。
一个人在山路上行走,不仅仅是考验一个人内心的韧劲和意志,同时也会看到一个人洒脱的外表。走在满山都是风景满路都风情的路上,胡思乱想会增加好奇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对武松的赞扬。我走在一个转角处,发现了一块隐藏在树丛中的一块指示木牌一一上面写着“虎伏伟大”。我虽不知其意,但大概猜测到这是一个风景胜地的招牌。这木牌,如果不是走路,那怕你骑电动车,恐怕有多双眼睛也难以发觉。
(三)
山高路远,继续匀速而走,朝着前方行走。太阳却似一位中年人的成熟,处处散发魅力。路上行人少,偶有公交车路过,车厢也是空荡荡。
在这山间行走,不经间抛岀这样一个问题,古人说的“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究竟是什么样人才能诠释其中之意,感悟到其中道理。按古文的话翻译,大概意思是聪明的人喜欢水一样的灵性,水的流动性格。仁慈的人,往往会喜欢山的厚重和诚实。但,当今社会谁能做到?
对于“智者乐水,仁者乐山”一语,我曾不自量力,在懵懂少年时期取名为“智乐”。如果现在知道此语有如此深奥,我敢说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取。如今,既然取了此名,后悔药当然买不到,只能借名壮胆来用,呵呵!
一个名叫“疑无路”村牌立在十字路口,倒使我找到一丝疑惑。它是在诠释鲁迅的“世上本无路,人走多了就会有路”的意思吗?我不敢肯定,但心里多多少少感觉到此牌的意义不一般。起码,写牌者是位有文化的人,甚至是位高人隐士。
手表响起了十一点钟,刚好前有一凉亭,欲喝口水休憩片刻。一块刻着“灵山胜景”的长形石块,竖在眼前。那恣势,那形象,真是高大上。
灵山景点属
林山村。“灵山胜景”之因岀名成景点,我还是知道一二。其中,有一位六旬退休老人,对开发景点大有功劳。他每天爬山开荒挖路,挖掘灵山一些深藏不露的景色。他用退休金,买相机义务拍照宣传。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一举一动,终于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响应和支持,让“灵山”不再寂寞,不再暗淡失色。
隐约间,我见景思情,重游故地的滋味使人心旷神怡。二十年前,我曾在这山路上学车考驾照的一幕,准时出现:那时,我们四位学员强烈要求教练去上路上学车。教练是位豪爽人,也是位贪酒爰肉者。后来,经常带我们上山来此路学车。他饭香酒饱后,坐在副驾上半醉半醒,我们四人轮流开得过瘾。
这一路的上坡行走,我略作估算,约花三个小时。此段行程,我没有停下半个脚步,速度均匀而行。
(四)
山头的风光无限,往往会让人感到“人在云下走”的神秘韵味。眼前,两条去路让我要去选择,一边是通往白石方向,一边是通往淡溪岭底。两条路都是向下而行,都是“浙江绿道”“温州绿道”的平路。我的脚步没有经过片刻思考,就从容地选择了淡溪岭底之路。因为,这条路我熟悉,至少开过几次车。
迈步在绿道上,又是向下坡路,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因为“绿道”的标志牌着醒目的告诉我,可以骑车,也可以跑步。于是,我自然地放慢了脚步,放松了心情。
站在章山村岗口,放眼望去,熟悉的淡溪乡土尽收眼底一一一簇簇白瓦群房,被一片灰色的泥土包围而居。远处,还看到了人间烟火。这是,我出现了一个错觉一一这么明显的地位,我只许花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眼睛看到的目标,往往是虚伪的。当我向下迈出一步路时,就发现了这个错觉。原来,这条向下盘旋的路,有许许多多个转弯而成。我走了一程又一程,始终不见路的尽头,也却不见烟火的踪影一一
“爬山容易下山难”,这是驴友的心里话。但眼前的下山路,宽又平,腿脚自己不会抖。我的脚步告诉自己,此路会轻易而舒适。不料,无尽头的盘旋路将给我上了一堂“欲速则不达”的人生哲理课。
一阵寒风袭来,及时吹醒了我的浮想联翩。我擦一擦手心的汗水,松一松腰间背包,努力使自己变得淡定从容。于是,有关正能量哲理名句,从我的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岀:白岩松的“捅破了窗户纸,才有阳光明媚的一天”“崔永元从小养猫的启示”。两者因为受人欢迎,白岩松说的都是知识的能量,崔永元想的都是忠诚仁爱的思想。相比之下,也有高明的人做不高明事。我以对马云这样高明的人非常尊敬,但自从他让滴滴公司去美国上市之后,遭到国人的怨恨。人,都不会傻的。有的人早熟有的人晚熟而已。
行至山脚,见一中年男子(看样子比我大上没几岁)骑车在路边换衣服。也许是各自一人,也许是眼熟,我主动地向他搭上了话。两人有了对话:
“你也一个人骑车?”
“叫人不便,独骑自由。”
“准备往哪骑…?”
“东樟,永嘉一个山村。”
“有多远,需多久?”
“百多公里,二三个小时吧!”
我惊讶了,为他的行动毅力而惊讶!现在已是一点多,到达东樟至少要四点多,一个人来回不觉得累吗?
实践证明,眼睛往往会卖事实,只有行动才能证实一切。这段看以简单、原以为一个小时能解决的下坡路,最后却花了近二个小时。
(五)
下山不难平路难。这是我走在平硬的水泥路上,偶拾的一句心得。
阵坦村口到淡溪的乡村公路上,是一道硬挷挷的水泥路,即使穿新鞋,也感到不适。走在硬沙洒满的水泥大道上,忽然觉得有一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滋味。
放慢脚步,脚指头也开始喊累了,脚掌心也开始叫屈了,更可怕的是,已有七个小时没吃饭的肚子也反抗了一一咕咕咕呐喊不停。
因为熟悉道线,才能放心前进。在梅溪村(王十鹏古村落)的面馆里,我饱尝了一大碗粉干。脚步不停息,革命会胜利。我没有让脚步得当空余的放松,就是把脚当千里马来使用。
孤独的灵魂,有坚持陪伴,就不会寂寞。吃饱饭足,我的双脚一下子感到了些懒洋洋了,似乎想坐路过的公交车了。但脑袋告诉我,做事不能轻易放弃,即然选择了远足,一定要有始有终。就这样,我又跨出了坚强的步伐,踏上了“坚持到底”的归途。虽然在牛鼻头,我差点就要骑单车,后来还是自律克制了念头。
“双角尖”隧道,真的有一双不知像鹿还是像牛似的角,各守一边,相互靠拢。双角尖名不虚传!隧道有点长,我的脚步放在道上的石阶段走。我不敢快走,像在和时光老人悄悄倾诉。
隧道外的阳光,还是比较暖和温馨的。我走在外界村的路上,不时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的坐在石阶上讲闲谈聊天,有的独靠椅子上晒太阳闭目养神,还有的老人干脆三五而围、打牌打发时间。太阳给老人们带来慈祥的面容,太阳也给老人带来舒适宁静的生活,可惜,太阳正在慢慢地、悄悄地靠近山上的峰尖了。
农村的生活因为慢,不少城市人都喜欢往农村钻,这是现实中的追求。我一路从外界村,从荒地边山脚下走,眼睛看到的除了芬芳艳红的花草。我脑袋格外清醒,一下子能冒岀一个排或一个连的老人典故。
想老人生活,说老人典故,并非刻意,而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事。这些,都因为时间是公平的,它待人待事都不会有私心杂念。
第一个人,先说性格坚强韩国前总统朴槿惠。身为总统,她先遭弹核下台后坐牢。她在前几天被释放了。他的自由,也给人们留下一本新书一一一本在牢里写下的书。可以认为,写书是她牢里的精神寄托。书中有数多名言警句,其中“时间不会说荒的,让时间的沉淀来解释一切的是非和对错”一话,我觉得蛮有深意。
再比如,七十多岁的橙王xxx,他经历了人生常人没遇到的低谷。橙老以种橙,也能活出了生命的色彩和高度一一劳动是光荣的!
再说远的,三国的司马懿,他机智过人却低调处事,常常假装糊涂来糊弄他人。后一旦事机成熟,就露岀天资抓住机会,一步登王。
……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已走在了乡村田间。我的两眼满是风景,不是鸡群在玩,就是鸭群在戏,处处泄露岀一幅悠然自得的生活。
想念这些老人(名人)典故,只因内容励志、有趣。另外,可解闷,可忘路途疲惫。再说,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变成老人。
来到牛鼻洞的路上,夕阳也等不住我缓慢的步伐,悄悄地溜了。路边的店铺,夜市,将要开启了新的生活……
到家了,到家了,傍晚五点半,我如愿到家,这比下班时间还准时。家门口,迎接我的两岁女儿,急忙上来一个拥抱。此刻,我才发现自已疼痛发抖的双脚,已不听使唤了。我仿佛看到七旬母亲的担心,边笑边说:“不累啊,今天走得很畅快呢?”
回首这一路行走,花费时间虽太不长(我曾经一天走了十一个小时),步行路程没有艰难(去年东西塔穿跃的路艰辛多了),走的步数也不怎么多(最高纪录是七万二千多步),但收获的意义并不少。
这次行走,我感觉了一个人的孤独,并不怎么可怕;这次行走,我还体验到了王阳明心学中“知行合一”的意义一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行走六万步,花时九个半,书写五千字。原来,走路能锻炼身体,能激励思维能力,还能崔化写作业功能。一举多得,不亦乐乎?
智樂/2022.1.3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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