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我已经有十来天没写文了。前两天因两篇文同时上榜被禁赞禁发文一周,按理说有足够的时间写文。怎奈眼睛罢工了。
眼睛不愧为心灵的窗户,闹起脾气来也让人苦不堪言。常言道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可见,沙子入眼是多么让人难受的一件事儿。我这两天常感觉有细沙在眼底闲庭信步。眼睛被折腾得干涩,酸胀,痒痛。
所以尽管十一号就从小黑屋里出来了,一连几日却只字未写。躺平的感觉真爽。今天之所以提笔,是因为在公交车上的一段见闻,让人不吐不快。
今天下班后继续到医院治疗眼睛。回家时因为不赶时间,所以选择坐公交。刚上车时,感觉不错。车上稀稀落落坐了几位乘客,很是清静。我望着窗外扑面而来的新绿,盘算着晚饭吃点什。
当我正在甘肃麻辣烫和凉皮之间犹豫不决时,一阵刺耳的女声打断了我。
七嘴八舌的女声带着青春的翠劲儿,像有一群麻雀在耳边聒噪不休。之所以把她们比作麻雀,而不是百灵,完全是因为她们谈论的内容。以及那种旁若无人的嚣张。
“今天听写的时候,他(她)就在我旁边站着。险些被发现啊,哈哈哈……”声音分贝很高,毫无羞惭之意。反倒让人觉得于说话人而言,打小抄是件极其荣耀的事情。
“哎呦,你那算啥?我桌子上密密麻麻抄的全是单词。”另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俩似乎在比试谁的作弊技巧更高明。
如果你和我一样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感到大惊小怪,那么,她们接下来的闲谈会让你大跌眼镜。
“某某给你的口红用了吗?她说问你要钱呢。”
“我呸,她敢问我要钱,我把口红摔她脸上。那支口红她都用过了,我还嫌脏我嘴呢。”
“可是人家说她只是拆开试了一下。”
“明明就是用过了,还好意思问我要钱,我踩碎了给她扔垃圾桶里。”这女生声音原本就有点儿粗哑。激愤让她的声走了型,让我想到一个词,阴阳鸭。
小时候我极讨厌鸭子的叫声。“嘎嘎嘎”很刺耳,常常让正写作业的我心烦意乱。这女孩的声音像得了哮喘的破风箱,在歇斯底里地咆哮。
“她还吹牛,说家里有两栋豪宅和商务车。”这时,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也加入进来,恰到好处地推波助澜。
“哼,上次过生日请我们吃饭,除了丸子和椒麻鸡,剩下全是凉菜。还不如我家呢,上次我过生日还有牛排呢……”
这时,我看到我前面站着和坐着的人都头朝那几个女孩看过去。人们用沉默表达着不满与无奈。
我也忍不住朝后望去,几张年轻的脸孔映入眼中。然而,没有一张让我感觉美好。
恰在此时,车到站了。那几个学生鱼贯而出下了车。我特意朝她们身上的校服望去,心不由猛地一沉。和我猜测的一样,她们是我们区唯一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而那所学校也是我至亲至爱的母校。
望着那几个扬长而去的背影,我心里像塞了团乱麻,治疗后的轻松惬意荡然无存。
宝玉曾把女孩比作水。水应是至清至纯的,是柔美的,是温润如玉的。宝哥哥若是目睹了公交车上的这一幕他会不会换一个词来比喻女子。还是如他所言,这几个女孩已然跳过了清纯的少女时期,直接成为拥有一双死鱼眼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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