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冬天值夜班的时候,旁边炉子烧的劲爆,夜深人静,下起了大雪。我把冰箱里一大块足够我吃的猪肉弄个铁钩子挂在火红的炉璧上炙烤,烤的猪油啪嗒往下滴,从炉底夹一块炭放在下面,立马像火上浇油地燃起来。待翻来覆去两面都熟透了,烤的发红发紫,拿出炉顶备温的二锅头,那滋味就是飞雪连天,武侠江湖。
山中的满天飞雪格外猛烈,厚厚的一层压住了乱草的羊肠小道。在深夜里雪埋住了天地,你可以听到压断树枝的声音,回声像乱拨了一下筝弦,又似弹了一下剑脊。
我自饮自醉,渐入佳境,充满意会。野兽早已躲避在山洞入眠,我没有往肉上撒盐,里面的肉便十分嫩口,酒则酣畅淋漓。又往炉子里加炭,要顶到天明。雪纷纷扬扬,没完没了地下着。
说起来那些回忆像是昨天,又像是发生很久,像在今年的冬天还会发生,像在梦里已寻觅了很久,一个人走走停停,一叶孤舟无处靠岸。
一个人,或有幸两个人。一场雪,白尽天地。我走到了雪的深处,冬眠了一个冬天,只是在梦里醒来,在梦里把自己喝醉。
听,雪裹着马蹄的声音,踏过了千年驿道。
18/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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