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猫人永不玩嘻哈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青春时候的他,那时候的他,最美好。他永远在你记忆中,穿着干净的白衬衣,运动鞋,脸上带着微笑。他幽默、风趣,关切你的目光,总是能越过人群,在你脸上停留。
无数个夜晚,在繁星点缀的夜空下,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你傻傻的想着:他现在是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他肯定也结婚了吧,现在可能孩子都上小学了吧?他是那么温暖、善良的人,一定会有个同样好的妻子,陪伴着他吧?他的生活应该会是怎么样的呢?还是会每天去外面运动下吗?还是会每天下班时候,回到温暖的家里,吃着妻子做的饭菜,不管好吃不好吃,都会狼吞虎咽的完成,然后抱歉的笑笑说着“吃饭习惯快了,因为饿了”。
1
这么多年,你们未见过面,失去了联系。同学会的时候,负责主办聚会的班长告诉你,终于联系上他了,他说要来参加同学会。
你的心,居然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
在等待同学会到来两个星期,你逛了很多家店,试穿过了许多衣服。服务小姐不厌其烦的帮你拿衣服、换衣服。每次,都用着很职业的微笑,恭维你说:你穿这件真的很漂亮,很搭配你的气质。最后,你决定,还是穿这条红色碎花小裙子,上面搭配干练的白色短衬衣,带点小蕾丝的,嗯,比较活泼。你在试衣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也很美丽。时光这个雕刻大师,在你脸上,仅仅是雕刻了小小印记。你左顾右盻,像年轻时候的少女一样,转了个圈圈,乌黑的头发,甩出了一道漂亮弧线。你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想起他,竟然脸上会微微发烫。
回到家里,空荡荡的,那个多次伤害过你的男人,面无表情扬长而去的情景,你历历在目。现在单身很久的你,站在客厅阳台上,楼下的车水马龙喧嚣,也似乎感觉不那么讨厌,空气也变得暖暖的呢。你早早的睡下,梦中,你又梦见了他,微笑着,对你说: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2
终于,到了同学聚会的日子。下班回到家中,你精心收拾了一下,把头发扎成了当年他爱的模样。打车,很快到了聚会的餐厅。服务生礼貌地帮你推开门,多年未见的同学们的笑脸如花,出现在你的眼前。
落座后,你们礼貌而又亲热的打着招呼,互相叙谈这些年来各自的情况。大包房中热热闹闹,大家都带着另外一半。二十多个同学中,你匆忙找寻了下,没有看到他。班长走过来,看出了你的失望,对你说:他中午的时候说今天有事就不来了,说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你漫不经心地吃着饭,时不时和同学聊上两句。这个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你抬头,正好看到他进来,他抱歉的给大家说来晚了,公司加班,愿意自罚3杯。大家喊着他的外号,拉他入座,气氛热烈。他一个个的打着招呼,寒暄着。到你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了一下,明显感觉一亮,点头微笑着说,好久不见。然后径直走向你,坐在你旁边。
你也笑着说,真的好久不见了,快20年了吧。
他身材变胖了些,已经有了中年男人才有的小肚子,脸也变圆了。还有,当他起身给老班长敬酒、左手扶杯子的时候,你发现,他左手少了2个指头。你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
你又问他现在在干什么工作?他回答你说,他在当兵时候的老班长开的公司上班。
你有点诧异,你当过兵?他笑着点点头,缉毒战士,退伍后就去打工去了。
“你呢?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他问你,仰头喝掉了酒。
“我啊,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当财务。”
“今天怎么你先生没有来?我看大家都带家属,发现你没有带。”他问你,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
“我现在单身。”你笑了笑。“你呢?不也没有带家属吗,你太太呢?”
“我太太生病,最后走了,都5年了。”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后随即微笑着,给你倒了半杯红酒,举起自己的白酒:“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碰了下你的杯子,一仰脖子,干了整杯酒。
3
你们聊了很多,酒也喝了很多,谈了很多开心的往事,也谈了很多如意、不如意的事情,谈了各自的感情生活。
饭毕,KTV里面。
大家嬉闹着唱歌。最后,你醉了。是谁送你回家的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的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你口很干,头痛欲裂。你睁开眼睛,看到了满屋子的阳光,还有,在窗户旁边站得笔直笔直的他。他听到动静,转身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昨天大家都叫我送你回来。冒昧了,我从你包里拿钥匙开的门,是你告诉我你家位置的。放心,我一直在这给你站着岗呢,我可曾经是军人。
你们就这样又联系上了。很快,你们恋爱了。
你们第一次亲密,互相索取,不知疲倦,抵死缠绵。
第二天早上,看着睡在你枕头旁边的他,你忍不住亲了下。他醒了,呆呆的望着你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以后,我又梦到了你。
你笑了,然后,告诉他:我经常做梦,梦里面,你呀,还是17岁的样子。你穿着白衬衣,运动鞋,打完篮球后,在操场上大声的喊我的名字。你那个时候长得真帅气,你一边说你喜欢我,一边擦汗的样子,我永远都记得。
他笑了,说:“我梦到你给我说,你喜欢的人不是我。现在的我,不帅气了,老了。”
你看着他的脸,还有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阳光洒进来,照在他的脸上,眼角、眉毛依稀就是当年的模样。你故意说:“你和当年一样的帅,除了一点。”
他问你哪一点不帅了。
你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右手拍拍他的小肚腩,听着他心脏蓬蓬的跳动,你爱怜的对他说:
“那一点就是——因为你少了2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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