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子悠闲地用过午餐之后,又悠闲的手挽着手向前慢慢走去。好久没有这样从容了。我们事先并没有约好要去哪里,可是我们的双脚就像安了导航一样,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最终将到达给我们俩人留下无限温存与感动的翠湖。
夏天还没有来得及把它那条酷热难当的尾巴收起,秋天就迫不及待的来临了。它先是用一阵微凉的风、极其友善的和这些栖息在蔚蓝苍穹下的万物生灵打了个招呼。万物皆有灵性,
以各种姿势迎接这位一年一度、如期而至的时光客人。尽管它有点薄情寡义。
马路两边的垂榆或者是金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叶子落掉一多半了。剪刀形的叶片被风轻轻的吹到路边的花池子里去。
“一看到这落叶,我就想起了一首诗。你能猜到是哪一首诗吗?”我微笑着看着林子,等待她的回答。
“哼!”林子并没看我,仍然是那么高傲的挺直脖颈目视前方。我知道她在想答案。
我们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工程师范学院的门口,在这个位置就要离开马路而转向一条幽静的小径。这里没有金柳也没有垂榆。整个校园被一圈高大的白杨环绕着。光洁的水泥路面上也落了一层小孩巴掌大的杨树叶。
我们俩牵在一起的手前后摇晃着。
林子今天的穿戴绝对是清纯又高雅。她上身穿着一件草绿色薄款毛线开衫,领子开的很低,一条精细的白金项链将一颗墨绿色的玉坠垂在乳沟之间,下身穿着一件铅灰色波西米亚长裙。一双宝石蓝色的半高跟矮靴清脆的踩在水泥路面上。一顶黑色的阔沿帽扣在头上,只认几缕弯曲的秀发遮住白皙的脖颈。
“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呵呵。”林子吟出了这两句诗之后,自顾自的轻轻的笑出了声。
“不对。”她笑完了,我也开口了,“我心里想的不是这首诗。”
“我说这是给你的答案吗?”这回她是扭过头来冲着我,不过那股高傲的劲儿,丝毫没有减退。这时候我就想:就这样一位冰清玉洁的半老徐娘怎么会和那位满身铜锈的包工头儿王强扯到一块儿去呢。一想到这儿,心里那点雅兴立刻就荡然无存了。
“我说你跟,……”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哈哈。”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子给打断了,“你心里想的就是这首诗,对不对。”林子稳操胜劵的样子,连笑也是真是的。
“不对,我心里想的不是这首诗。”
“描写秋天的,描写落叶的,我说的不对吗?”林子很认真的看着我,“不对啊,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谁能知道,我就是猜对了,你也说不对,我有办法吗?”
“好了,好了,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我说这话的功夫已经来到了载福公园西侧的小门。
“怎么不玩了呢,我觉挺好玩的,这么的,你把想的写在纸上,我来猜。看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林子坚持着。
“咱俩不会心有灵犀的,这个游戏你应该和王强玩,我想你们两个一定会心有灵犀的。”我停下脚步,把两只手轻轻的扶在林子的肩上,郑重其事的说,“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载福公园。”我扭转头,望着远方,饱含深情的说:“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就在那丛美人蕉下……”
“你这是干什么嘛?”林子焦急的打断了我,“你今天到底怎么啦?”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在这个公园相识的,就在这里分手吧!感谢这段时间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我会记住你的,永远!”
“你要干什么吗!你到底要干什么?”林子一边拍打我的胸脯,一边往下流眼泪,“为什么!是哪里不好吗,啊,一定是因为王强!一定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来了!”
“你应该让他来,他虽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优秀,但是他比我强,他是你的归宿,而我不是。”
“不,不可能的,详细的你还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的太多,我只知道,我不走出去,王强他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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