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旋酒店的这顿晚餐,我吃的并不十分愉快。菜没少吃,却没有感觉到香。酒也没少喝,居然没有一点醉意。一切都要归罪于倪艳这个骚娘们。我对她这样称呼,绝对没有任何贬义。
在吃饭的过程中,她至少偷偷的看了我五次――都是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的。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挡着,就算我我们俩毫无遮掩的相互对视,我也看不到她的内心世界――这是一只复杂的雌性动物。想彻底了解她,还真得花点时间。
林子也感觉到了今天她把倪燕艳带来、绝非是明智之举――她也看到了倪艳那迷离的、存在着内容的目光。
我感觉到了林子在想什么。况且从她的话语中已经表现出了不安。
“我第一次来这家店,听朋友推介,我才选择了这儿。感觉很一般。你们俩感觉怎么样菜好吃吗?”
“我感觉挺好的。”我的话言不由衷。
“还行,实际我吃什么都一样。关键是要看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喝酒,酒是无辜的,菜也是无辜的……”倪艳又抽出了一支烟,自顾自的点燃。这次他没有给我,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失礼。这主要是因为我对烟不感兴趣,只是偶尔的逢场作戏抽一支。再好的烟让我来抽,都属于浪费。
“感觉好吃你就多吃点儿。”林子边说边把碟子往倪艳面前推了推。
可是倪艳又把盘子推了过来。并随口说道:
“还是你来吧,我不想发胖。”
“我真吃不下去了。”林子用纸巾擦着嘴。
“那你多吃点吧,辉子。”倪艳把她那双眼睛只睁开了三分之二。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尖尖的下巴抵在手背上。就那样身子略略的往前倾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辉子,我这样称呼你不介意吧?”
“我没有权利介意。”我带着一丝浅笑,平静的回答着倪艳。“也吃饱了,谢谢。”
“这是林子专门为你点的菜,你管林子是叫林姐呀还是叫林妹?”
“我刚开始的时候叫林老师,后来就叫林子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事实证明,当两个人直呼其名的时候,就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啦,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这个、这个,我说不太好,我身边的一些朋友和同事都叫我的名字,这些人有的跟我关系很好,但也有跟我关系一般的。”
“我说的是男女,男人和女人之间直呼其名……”
“这个,我还没有真的认真分析过。”
“哈哈哈,……这么深奥的问题,在这极短的时间让你拿出答案,确实有点难度。好了,我走啦。你们俩再坐一会儿啊还是?”
“一起走。”林子看了我一眼。
“走吧。”我站起身来。
“辉子帮我把东西拿着。”林子只拿着一个手包到前台买单去了。我和倪艳在后面跟着。
华灯初上。
如水的车流,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有路边那叶子耸拉着的银杏树。一切都笼罩在闷热的空气之中。
凯旋酒店魔幻般的霓虹灯将我们三个人映衬的患得患失。倪艳身上那条白色的短裤被她浑圆的屁股撑得没有一点褶皱。
“多余的那个人即将消失了,你们两个可以自由行动了,嘻嘻。”倪艳扭着那个肥硕的屁股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
“到家来个电话。”林子嘱咐道。
“嗯。”倪艳答应了一声。可是刚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辉子,记着下次接着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我回去再看看书。尽量回答的让你满意,呵呵。”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你真有这个必要。”人已经走出十多步远了。但是她的声音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们俩沿着凯旋路往北走。
“去哪?”我问。
“时间还早,溜达溜达。”林子说。
“去载福公园吧。有几天没去那里了。”
我们俩自然而然地拉着手信步往前走着。
“没吃饱吧?”林子转到我前面,停一下脚步仰起头问我。
“要不我领你吃烧烤去。”
“不必了,晚上不宜吃的太多。”
林子已经从我的脸色上多多少少看出来一点不悦。
“本来今晚上就是咱两个人,可是谁知道偶遇上她了。我也想不出办法把她支走,”
“不要那么说,……”
工程师范学院门前几棵高大的白杨。那两扇庄严古朴的校门就掩映在林荫之中。校门前有一条略窄一点的柏油马路直通载福公园的西门。这条路走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师范学院的学生沿着它去往公园。
我和林子每次都是傍晚或者更晚一点的时候来到这里。而且每次我这里都有一个必须的环节――我将林子轻轻地揽入怀中,用她的话说;先听听我的心跳,然后我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揉摸着她的屁股,来一次至少六十秒的长吻。
这条路没有路灯。索性它不是太长。从师范学院门口到载福公园的西门,步行也就15分钟。不过我和林子走起来至少得二十分钟――谁也不想过早的离开这温馨而宁静的空间。
公园里的景观照明伴着炫酷的音乐传了过来。一些上了一点年纪的人已经往回走了。不过,这一切跟我们俩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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